纪忱江觉得如此也没甚不好,这世道下女子比男子过活艰难许多,她能更为自己着想,保护好自己的安危,更让他安心。 但在傅绫罗偶尔泄露几分真情的时候,他也特别受用。 用过晚膳后,纪忱江自然不肯放过离府前的最后一顿大餐,早早就将人遣了出去,揽着娇嗔羞涩的傅绫罗入了幔帐里。 傅绫罗脸颊红得刺玫一般,那娇艳的绯色均匀遍布在细嫩肌肤上,颤抖的睫毛如同蝴蝶落在花朵上,美得叫人几乎要忘记呼吸。 纪忱江每回看到她这娇羞模样,都心神荡漾,毫无抵抗之力。 他没有过其他女人,但他看到其他女子从没有这种想要将牡丹吞吃入腹的迫不及待,伺候傅绫罗更衣的动作都急切了些。 大掌一挥,才过了一次水的新襦裙落地时,已经被撕碎。 “阿棠,我离开后,你会不会想我?” “唔……想。” “这回不会忘了给我写信了吧?” “混蛋……呜呜,我写,写!” “阿棠,叫我夫君好不好?” 傅绫罗又羞又气,想踹人也没力气,恼得眼泪从眼角落下,咬住他下巴,“没有三媒六聘,你,你做梦!” 纪忱江下巴微微刺痛,饿狼扑食得更汹涌了些,他反复蹭着一池荷花,恨不能沉睡在池底用不出来。 “等我,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少,阿棠,等等我。” 伴随着几乎要令人融化的滚烫旋涡,傅绫罗在跌宕起伏的间隙里,只觉耳畔实在是太扰人。 不得不在时轻时重的围猎中被逼着吟哦出恶狼想要的动静,傅绫罗思绪转得极为艰难。 但这恼人的动静叫醒了她,想起纪云熙的教导,傅绫罗咬着银牙,使劲儿揽着纪忱江脖颈,咬住他的唇,将羞意藏在含混不清的喃喃声中。 “你……呜呜烦死了!我,我要去上,上头!” 纪忱江重重喘了口气,眸底愉悦更重,顺着她的话翻了个身,在那微月中的唇畔和白皙脖颈儿间流连忘返。 自从两人突破了最后一步以来,在纪忱江的混账下,两个人尝试过无数种样式,但傅绫罗的热情似火,纪忱江还是第一次得到。 这怎能让他不激动,怎能让他不喜上眉梢呢? 太过高兴的结果,就是一直胡混到天明。 最后一次被放入温热水中沐浴的时候,傅绫罗眼睛都睁不开了,嗓子哑得哭都哭不出来。 一被放入床榻,她就抱着被褥不撒手,沉沉睡了过去。 纪忱江光.果着上半身,躬身撑在床沿,深深看了沉睡中的小女娘许久。 无声的轻叹未曾溢出唇畔就已经消散,化作春风细雨般的吻,落在娇娇儿红月中的眼角。 再起身,他毫不犹豫转身,一夜未眠没让他有丝毫疲惫,他眸底依然是锐利的清醒和沉稳。 外头卫明、卫喆、乔安、宁音,纪云熙,甚至祈太尉和王府丞都在院子里无声等候。 晨光熹微,府里安静得仿佛所有生灵都还在沉睡中,可院子里已经站了几百个人。 在这安静的清晨,纪忱江微微沙哑的低沉声音沾染了几分凌厉—— “卫明和乔安留下,边南郡由卫明掌管,乔安带领一百铜甲卫精卫,南地一切以绫罗夫人的命令为准。” 卫明和乔安单膝跪地:“诺!” “祈太尉,王府丞,南地政务由绫罗夫人来掌管,但你们记得,无论发生什么,她的安危高于一切!” 祈太尉和王府丞长揖躬身,“诺!” “纪云熙,安排熙夫人暴毙,你回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