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愈发戏谑,“不愧是阿棠教出来的长御,回头问卫明要赏就是了。” 宁音:“……” 傅绫罗:“……” 主仆俩心有灵犀,都在心里呸了纪忱江一句,这人/主君实在是不要脸。 纪忱江一进门,宁音她们就都出去了,只留下个完全不想理会人的傅绫罗。 她撑着额头闭目凝神,省得看到混账要动气。 “我也没用力气啊,叫我看看还疼不疼,我给你涂药膏?”纪忱江笑着避开傅绫罗微月中的圆月,将人揽入怀里,浅浅挂在身前。 傅绫罗拿脚踢他,“你跟岳者华见面了?他身子怎么样了?” 跟这人吵架,要么吵不过气哭,要么吵过了累哭,以她趋吉避凶的性子,不想跟他无谓争吵,拿刀子扎人更轻松。 果然,纪忱江身上的醋味儿又起来了,“看起来熬过这个年头,就算他命大,也不知道你欣赏他什么,欣赏他那聪明都是拿寿数换来的吗?” 傅绫罗还在思索着小年后要给各家送什么礼,只懒洋洋嗯了声,“病得重啊,过年送药材有些不吉利,不若送两根老参,我记得私库里还有。” 纪忱江心底更酸,一低头见她这惫懒模样,又稀罕得想亲香,干脆咬住她恼人的小嘴儿。 “快叫我尝尝,你这是吃了多少醪糟,才这样会给人灌醋!” 她被亲得身子后仰,圆月不小心碰到坚硬的月退,轻微刺痛叫她她眉心微蹙,到底是睁开眼软软瞪他一眼。 “什么你都吃,怪道心肠都是黑的!” 纪忱江低低地笑,“唔……不应该啊,我记得吃的东西挺白的。” 傅绫罗说不过这混蛋,鼓着腮帮子推他:“纪长舟!!!” 宁音还在外头忙着哄阿彩她们呢,她还没八卦过瘾呢, 结果没等哄好,就听到寝殿内传来哈哈大笑声,间或伴随着自家娘子甜软轻柔的娇嗔。 她忍不住看向外头灿烂的冬阳,感觉心都被晒暖了,娘子总算是想通了,真好。 * 冬天日头短,腊月里时光流逝的仿佛格外快一些,只叫人觉得还没热闹够呢,就已经开始准备元宵节的吃食。 虽然今年是新圣元年,可因为先圣驾崩日子短,今年大睿到处都比寻常时候安静些,灯会都取消了,只各自在家才会有些年节气氛。 普通百姓家里,可能也就把正月里待客剩下的最后一点肉拿出来,跟家里人一起吃顿好的。 不敢歌,不敢酒,笑都要收着声儿的,生怕叫巡城护卫听到,以不敬先圣的罪名抓了去。 定江王府没这个讲究,还是纪忱江和傅绫罗,祝阿孃还有卫明、卫喆他们五个人,再加一个特地被恩准坐在卫喆旁边的宁长御一起过元宵节。 酒肉一如往常,不同的是,以前是纪忱江坐上首,今年他和傅绫罗并肩,甚至是傅绫罗居左。 时下以左为尊,若叫外人看到了,必会大吃一惊,不比看到他脸上挂着巴掌印好多少。 祝阿孃看得分明,若说以前纪忱江只是喜欢傅绫罗,现在……只怕是捧在心尖上都不够了。 说来也怪,祝阿孃一直以为她养大的孩子冷心冷情,哪怕喜欢上哪个女娘,也会是内敛不爱表露在外的性子。 哪知纪忱江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傅绫罗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温婉,仔细妥帖照顾着纪忱江吃酒用膳,叫人恍惚觉着,她跟一年前没甚区别。 私下里他们不会为先圣守戒,但也不会喝太多叫人抓住把柄,这宴散的不算晚。 祝阿孃顶着纪忱江眼巴巴的不舍神情,将傅绫罗拉到了西院里睡。 “阿棠,你真的心悦长舟,愿意与他白首不相离?”夜里,祝阿孃问傅绫罗。 傅绫罗脸上一红,将脑袋靠在祝阿孃肩膀上藏住羞色,有些不解,“阿孃为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