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江:嗯? 他哼笑着亲了亲傅绫罗额头,“轻功都是童子功,你现在练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强身健体还是好的,五禽戏便足够了。” 跑?她还是别做梦了。 两个人抱着说了会儿话,傅绫罗还是没什么兴致,很快就睡了过去。 如此过了两日,纪忱江忙着排兵布阵以防南疆反扑,还要与南疆使节定立盟约,也没折腾她。 还是阿彩她们先看出傅绫罗情绪不对头。 原本还生动瞪人,娇嗔发脾气的美人,这几日总是懒洋洋靠在屏风后头特地为她放置的软塌上发呆,魂儿都似丢了一半。 阿彩她们商量了下,叫最会说话的阿晴去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我睡会儿。”傅绫罗没多说,定江王无法传承子嗣这种事情,她不可能告诉旁人。 阿晴有些纳闷,“可是马上到午膳时候了,您不用过膳再歇晌儿?” 傅绫罗摇摇头,“我没胃口,等醒了再说吧。” 阿晴心里咯噔一下,小声道:“夫人……不是有了身子吧?” “不可能啊,夫人不是喝了甜汤吗?”阿彩立刻反驳。 傅绫罗原本昏昏欲睡,闻言突然清醒,她猛地坐直身子,定定看着阿彩。 “什么甜汤?” 阿彩被傅绫罗清凌凌的眸子盯得心底沁凉,莫名有些忐忑。 “就,就是您从别庄回来后,喝的那种甜汤啊,常府医特地为您开的房子,能够温补身体,还能避子。” 傅绫罗大脑一片空白,“云熙阿姊吩咐的?” 阿云:“首领哪儿敢替夫人做主,是王上特地叮嘱的,怕您觉得苦,常府医特地改良过方子,不会妨碍夫人的身子。” 就跟药膳一样,不过是用傅绫罗比较喜欢的樱桃还有枇杷膏子熬制,做成了好入口的甜汤。 傅绫罗心一点点往下沉,是,没人敢替她做主,祝阿孃也不会不吭声就替她决定什么事情。 只有纪忱江,只有他会自作主张。 所以,做了那么多,折腾了这许多事情,互诉衷肠,甚至因为请立封君,两个人已经隐约有了订立终身的默契,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他始终没变,还是想要掌控她。 * 待到掌灯时分,纪忱江回到王帐,发现帐子里竟然没有掌灯,漆黑一片。 他心下一紧,阿棠去哪儿了? 等近前几步,看到守在门口的女卫,他才松了口气。 “夫人呢?”纪忱江沉声问。 阿彩硬着头皮答:“夫人心情不好,说想一个人静静,任何人都不准进去打扰。” 纪忱江蹙眉,心情不好? 这两晚他都顺着她什么都没做,也该休息过来了,为什么心情会不好? 他眼底闪过真切的疑惑,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地掀开帘子,进了王帐。 他目力非凡,在黑暗中视物很容易,能看到傅绫罗就靠坐在软塌上,并没有躺下。 他轻松走到烛台前,用火折子点着了烛台。 “怎么了?”纪忱江小心翼翼靠近傅绫罗,声音温柔问道。 傅绫罗眨眨眼,眨净眼底的惆怅,“阿彩跟你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吧?” 纪忱江顿了下,面不改色脱掉外衫,“你不早就叫我混账了吗?我觉得你的话非常有道理。” 傅绫罗:“……” 她捏了捏鼻梁压下火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