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往改变不了,能接受,不代表喜欢,他还是厌恶那个女人,也厌恶靠近更多女子。 阿棠既愿意留下,他身边只有阿棠一人足够。 “岳者华想用我来威胁你,你知道。我和他中了药,是你安排。你压着欲.望救我,是笃定我会心软。”傅绫罗语气一直很轻柔,声音也甜软,却带着独属于她的冷静和缓。 “纪长舟,你得承认,你知我不是好性子,你也并非善类。” 不然,他没必要在自己还昏睡的时候,就将她送回王府,在她面前做出哀兵姿态。 他上衣已除,那并不过分夸张的肌理,每一寸线条都很完美,完美得更突显攻击性。 甚至连上面的每一道伤疤,都成了英雄的勋章,妄图得她心疼。 纪忱江笑了,绸裤被毫不犹豫甩出幔帐,“你说的都有道理,阿棠,阿孃告诉我,感情跟打仗不一样,并非掌控一切就能稳赢。” 他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匍匐,缓慢,坚定朝着她膝行靠近。 傅绫罗偷偷屏住了呼吸,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总觉得自己放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纪忱江:“我不懂感情,可我懂打仗,两者之间必有共通之处,利用自己的每一分优势,乃至将生死交由别人掌控,都是为了获得胜利。” 他一寸一寸贴近傅绫罗,将她下意识的躲避禁锢在乌黑深邃眸底,唇贴在唇上,舌尖攻城略地。 “阿棠,我百般算计,是为了得到你,或者……让你得到我,你要知道,武将为了赢得胜利,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不知何时,被子又一次被扔到角落里,红底金边的布料离开了应在的位置。 荷花落入包围,战栗着,却苦于没长脚,跑不出荷塘这一亩三分地。 傅绫罗先是瞪大了眼,在被揉成一滩水后,呜咽着闭上眸子。 她忘了,荷花喜欢扎根在温软土壤和坚实石塘包围之中,从来都清楚,自己没有机会逃跑。 “阿棠,府常算过,三日后是出发的好日子,我去边南郡,大致几个月都不能归,过年也许都回不来。”纪忱江语调蛊惑。 他用唇舌勾动猎物情绪,以温柔藏匿贪婪凶恶,用自己能用的一切力量,想要将这还未长成的胭脂虎吞吃入腹。 傅绫罗几乎就要被蛊惑了,直到灼热碰触到小月复,她猛地瞪大眼,一脚将纪忱江踹下了床。 咕咚一声,声音不小,估计连外头伺候的人都能听见,屋里先安静下来。 纪忱江只佩刀处裹着单薄布料,仰躺在地上,手心撑着冰凉地面,不可思议看向傅绫罗。 且不说为特娘什么,这小东西哪儿来那么大力气? 瑟缩着躲入被子里的傅绫罗,摸着自己的肚子,被瞪得傻眼又心虚。 她大概知道纪忱江为什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她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大力气,实在要问的话,大概……为母则刚? 总之,新鲜出炉的绫罗夫人,非常勇敢地指了指门外,“我累了,你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进来,不然打你。” 纪忱江:“……” 他捏了捏额角,不对啊,这强硬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偏差? 衣衫不算整齐却黑着脸被撵出门的纪忱江,直到了书房里,还百思不得其解。 有心问问谁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