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时候,岳者华才轻叹了声,“京都都给我搭好了戏台子,这出戏由不得我不开锣。” “那您打算怎么办?”阿钦紧皱着眉问。 岳者华笑了笑,目光有些无力,他淡淡看向窗外,“当然是,叫人怎么算计的,就怎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联系定江王府的探子,想办法让傅绫罗出府,避开铜甲卫耳目。” “叫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京,不必现身,只令我在阿娘和阿姊身边安排的人动手,让她们假死离京,送到京畿常安寺关起来,严加看管。” “另外,叫人查查看,这合欢醉对人有没有伤害,若有,就换个无害的来,没有就直接送到清颜阁去。” “等接上傅绫罗,约定江王五日后到清颜阁,那京都送来的女婢杀了,换个清白行首伺候定江王,动静闹大一些。” 阿钦越听越心惊,“您是打算直接逼定江王服用合欢醉?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娘,就甘心被算计吧?” “你个娶不上媳妇的呆瓜懂什么。”岳者华轻笑,笑得心里抽疼,“他纪忱江喜不喜欢傅绫罗,我这双招子还能看不出来?” 阿钦还是不解,“可您不是心……” “阿钦。”岳者华轻声打断阿钦的话,“我不会伤她,永远不会。” 他眼中再藏不住苍凉,从父亲竟然能混蛋到,利用妻女媚上的那刻起,他就再无为傅绫罗高歌的机会了。 他劝说阿钦,也像劝说自己,“她懂我,我只需要最多十日功夫,纪忱江不会受到任何实质伤害,只要阿娘和阿姊一走,我会将使节的人头送给纪忱江。” 顿了下,他语气坚定些许,“我会认下那张死契,成为纪忱江手里的刀,以自己为奴赔罪。” 他与傅绫罗是一样的人,他想要自由,傅绫罗也想。 等他成为纪忱江手里的刀,替他杀出个清明世道,傅绫罗想去哪儿都去得了。 若非要闹出动静稳住京都使节,让他有机会安排阿娘和阿姊后路,他甚至不会算计纪忱江。 纪忱江已幸过那么多夫人,也不差多一个行首,眼下,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法子。 打个时间差,除了那腌臜的皇庭,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傅绫罗会明白他的苦衷,一定会。 * “你们说,阿棠会帮他吗?”纪忱江不疾不徐问卫明和乔安,只是声音冷得令两人心底发寒。 乔安硬着头皮否定,“傅长御心里只有王上,岳者华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蠢事儿的。” 卫明难得认同乔安的话,“不若我们与岳者华暗中通个气儿,做场戏骗过京都也就是了,等开了战,就算是圣人想追究,也得等打完再说。” “等我们能腾出手来,豫州和幽州都会有动作,那老儿也没时间跟咱们计较了。” 卫明心想,只要彻底将南疆打趴下,就轮到他们跟那个恶心的老儿算账了,也不怕京都追究,何必要牵扯阿棠。 纪忱江淡淡垂眸看着手心带着裂纹的玉,“那若阿棠愿意帮他呢?如若有谁能帮她无声无息离开定江郡,岳者华是不二人选。” 即便他看不上岳者华,也不得不承认,岳者华是有些聪明在的。 卫明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再无法躲避纪忱江的问题,“王上……” “卫明,对阿棠我是软也施了,硬也施了,剖心剖肺待她,我不想伤她,”纪忱江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幽然得叫人心里不安。 “可你想过吗?这次能防得住,下一次呢?” “她说心悦我,见不得我可能死在哪里,我答应安排她离开,我没想过,自己会拿一个女娘这样没办法。”纪忱江笑了。 卫明艰难道:“阿棠性子倔,道理揉碎了与她慢慢讲就是,她总能明白……” “我没那么多时间等她明白。”纪忱江一点点冷下面容,手中的白玉随之捏碎成齑粉。 “她要走,我安排,她要留,我会让她成为南地最尊贵的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