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这点子缘分。” 他确实对傅绫罗有种不一样的感情,说不上是一见钟情,甚至还带着功利算计,可他分明感觉出,他们都是一类人。 甜言蜜语,多是谎言,百般筹谋,渴望的不过是做个快活的骗子。 见到这般女娘,像是照镜子,那股子无法自抑的心动,大致是因为太喜爱自己? 他一双温润眸子定定注视着傅绫罗,浑身上下不带任何攻击性,语气柔和:“即便缘浅,观南亦舍不得错过,但留回忆,也是观南之幸。” 傅绫罗收了收笑,这话真切,她垂眸福礼,并不接他这份衷肠。 但甜软的声音轻得奶狐狸一样,钩子都飘散在风里,“绫罗之愿,从不是与任何人的回忆,只愿桃花源处,几许不会从手中溜走的风月,能捏在掌心,便是大幸。” 岳者华愣了下,若有所思地笑了,“傅长御,王府再会。” 不能溜走的风月……好家伙,傅娘子这是准备迎个倒插门,还是得由她拿捏的。 唔……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岳者华心里有点兴奋。 他尝试过这世上许多许多事,看过太多风景,还没尝试过入赘呢。 待得傅绫罗离开,阿钦才走过来,“五公子,咱回吧?您在花楼煎熬了这些时日,人也见了,好歹回去睡个好觉。” 岳者华喜欢流连花楼,温柔话儿一箩筐,心疼那些花娘也是真的,或者说不得自由的,都能得岳五公子心有灵犀的真心相惜。 但他不喜用身体疼人。 他还认床,睡在陌生地方,成宿成宿睡不着,只能白日在丝竹声中,艰难眯一会儿。 身子不康健,却偏要在这里等人,已经十几日没怎么睡好。 岳者华笑得浑身轻颤,挥挥手潇洒转身,“傻阿钦,你家公子我哪儿有时间去睡觉,走着,先去牙行。” 阿钦满头雾水:“去牙行作甚?咱不缺仆从。” 有啥活,他和其他几个护卫不都干了吗? “哦,我打算自卖自身,捧着卖身契去撬个墙角。”岳者华笑道,说得跟自己要去卖颗菜一样。 阿钦:!!!公子已经疯成这样了?! * 等马车咕噜噜走动起来好一会儿,傅绫罗才掀开帘子,看着岳者华肆意欢喜的背影,明显不是回御史府的方向。 她也勾了勾唇,笑着放下帘子。 也就没看到,角落里,卫喆捏着鼓痛的额角,听到岳者华的话,脸白得像是见了鬼。 回到墨麟阁,卫喆对纪忱江禀报的时候,恨不能直接把脑袋戳裤.裆里。 先前卫喆听阿兄说,王上笃定岳者华不老实,也笃定阿棠会上钩,还顺便会给岳者华下钩子,为自己跑路增砖添瓦。 卫明在主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是千防万防,不惜惹傅绫罗不高兴,都要杜绝这个可能。 卫喆也不信阿棠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小师妹是个聪明人。 他甚至觉得,王上再深不可测,在感情上也是个青瓜蛋子,总有错眼的时候。 没想到,还真被王上给算着了。 身为铜甲卫首领,卫喆第一次说话这样没底气,“王上,阿棠她,她年纪还小……” “不小了,心眼子也不少。”纪忱江端坐在书案前,眉目冷淡道。 见卫喆还要说什么,纪忱江捏了捏鼻梁,看得出压着火,“行了,不必多说,我心里有数。” 他直接吩咐乔安:“不要让她察觉,掌灯后,让她到寝院见我。” 这小女娘,是欠点收拾! 傅绫罗从铺子里带回了布匹,直接给了乔安安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