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无阻,心底却渐渐起了壁垒。 “阿棠,你去见了谁?”纪忱江蹙眉声沉问道。 傅绫罗恭敬福礼,“王上,若绫罗没分辨错的话,怕是在郡守府,遇到了此次谣言的祸首。” 纪忱江略有些诧异,林郡守竟如此愚蠢,将人藏在自己府里? 他思忖片刻,令卫喆带暗卫去查。 他声音温和下来,“过来叫我瞧瞧,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你怎敢不带人随意乱走?” 傅绫罗听话走上前几步,依然离纪忱江四尺距离,也不辩驳有暗卫的跟随,只道:“绫罗往后再不会如此。” 纪忱江目光敏锐,看出狐狸不高兴了,没关系,山不就他,他可以就山。 纪忱江起身到傅绫罗面前,轻叩住她下巴,仔细打量她,“我今晚不是故意孟浪,着实是身上太难受,阿棠想让我如何赔罪都行。” “至于廖夫人,你既不想看到她,也免得脏了你的手,我替你处理了她,连她家里人都不会幸免,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说。” 傅绫罗没像以前那般,躲他锋锐又灼热的目光,只微微眯起眸子,想看的更清楚。 不远处灯芯炸开,发出啪嗒声响,惊醒傅绫罗的轻痴。 她由着纪忱江拥她入怀,声音柔软:“若我想让王上对我言无不尽,王上可应允?” 纪忱江顿了下,“自然允。” “王上何时知道,是廖夫人算计我?”傅绫罗靠在他身前,目光冷幽,又起了雾。 “是我划破自己手心的时候,还是我回傅家逼问的时候?” 纪忱江心尖又起了陌生的不适,似酸似涩的颤了下。 运筹帷幄多年的定江王,一时竟不敢开口。 第32章 傅绫罗没急着等纪忱江答复, 只从他怀中退出来,没受到任何阻拦。 她平静看着纪忱江,“亦或我被女婢冷嘲热讽的时候?或者在我童时拉住王上衣袖那夜, 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他并非善人,阿爹还犯了错, 他必不会是因为怜悯才允准她入府。 “阿棠。”纪忱江蹙眉, “我没你想的那么病态。” 傅绫罗点头, 声音依然轻柔,“那就是前者了。” 她眼神中的雾气似乎翻涌起来, 似是在回忆往昔, “那个时候,王上是觉得她们说得对, 还是冷眼看着我挣扎当个乐子?” “在我划破自己手心, 倒在外面的时候,王上是觉得这个小女娘太会做戏, 还是耻笑她因为那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心思,竟然软了身子?” “王上一边同意明阿兄他们以王上的名义帮我立女户,又一边纵容廖夫人拿我阿娘的坟茔来威胁, 我去书房的时候, 您又以什么样的心情威胁我不许犯错, 怕我会缠上您?” “我以房中术在王上身边站稳脚跟,王上可曾嘲讽, 这小女娘看起来胆小,回回都被吓软了腿也是浪荡……” “阿棠!”纪忱江打断傅绫罗的话,上前一步逼近, 在要箍住她腰肢之前,看到她沁凉如水的眸子, 他压着冲动,捏了捏鼻梁。 “阿棠,我可以解释。” 傅绫罗垂眸,声音轻的风都能吹散:“好啊。”她听着。 纪忱江深吸了口气,胸口有些莫名烦躁,如同有只困兽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令他甚至起了陌生的惊惧情思。 他扶傅绫罗的肩膀,“我确不是良善之辈,可也没你想的那般糟糕,你拉住我衣袖的时候,若我是个畜生,大可以将你关起来,任我施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