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对劲。” 廖夫人看她的时候,目光里没有嫉恨,是更深沉的情绪。 等傅绫罗慢吞吞行至书房,乔安难得在门口候着。 “傅长御来了?傅长御里面请。”乔安咧嘴冲傅绫罗笑。 “你还没用午膳吧?我去叫人准备,待会儿我伺候王上用膳,你先吃,别饿着。” 傅绫罗忍着头疼,抬眼看着乔安失笑,“乔阿兄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你可别吓唬我,长御之职应该不包括驱鬼。” 乔安:“……”要驱也是驱你这个能‘临幸’夫人的女娘。 他轻哼,“我就是谢谢你昨日替我伺候王上沐浴,天一热我这身子不大好,以后少不得得多劳烦傅长御。” 傅绫罗心底一沉,扭头看乔安,浅笑道:“我笨手笨脚,昨晚还惹了王上生气,若乔阿兄身子不好,不如请明阿兄再安排个长随过来换值,你说呢?” 乔安被噎得说不出话,书房里传来纪忱江惫懒的声音:“进来。” 傅绫罗偷偷吸了吸气,在乔安的瞪视中,带着上战场的心,脚步沉重进了书房。 “绫罗见过王上。”傅绫罗依然离纪忱江远远的,柔婉跪坐在地。 纪忱江放下棋谱,扫了眼她轻拽衣袖的手,“起来说话。” 傅绫罗低着头不动,“王上见谅,绫罗从昨日傍晚到现在水米未进,求王上准我坐着说话。” 纪忱江挑眉,从昨晚伸爪子开始,她就有点莫名的破罐子破摔架势,这又哪儿来的脾气? 也就是他年纪长一些,不跟这小女娘计较罢了。 “要我伺候你用膳?”纪忱江凉凉敲打她,“还是你仗着有功,忘了阿孃的叮嘱?” 他就不信阿孃不叮嘱傅绫罗,在他面前伺候,别跟个刺猬一样。 傅绫罗头越来越疼,人就更温吞些,她慢慢伏身下去,“绫罗不敢,着实是体力不支,正想跟王上请示,可否安排夫人们三日一次侍寝?” 纪忱江没答她,起身慢步至她面前,深邃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乌黑的发心,熟悉的刺痛如约而至。 他也不甚在意,蹲在傅绫罗身前,用那双令人胆寒的眸子与傅绫罗对视。 傅绫罗没睡好,白皙娇嫩的皮肤下透出浅浅青痕,令得她似被人欺负了一般,平添几分柔弱。 纪忱江目光下垂,落到她没遮全的红肿手腕,声音不自觉温和下来,“没涂药?” 傅绫罗偷偷膝行后退一些,手直接藏起来,“也没什么大碍,过几日自己就好了。” 纪忱江沉默片刻,他不会跟人道歉,想了想,扶着她胳膊将人提起来。 “王上?”傅绫罗再有气无力也被吓出力气来了,她起身赶紧后退几步。 纪忱江不勉强她,他身上疼得想吐。 转身懒洋洋坐下,他靠着矮几淡笑,“怕我?” 傅绫罗刚才几乎是被拎起来的,心窝子还跳得厉害,思忖着小心回答:“王上乃是南地百姓的守护神,杀敌无数,威风赫赫,令得南疆不敢进犯,身为您的子民,敬畏王上,自是应当的。” 纪忱江扳指在矮几轻扣几下,半垂着眸子打量傅绫罗。 她刚进门时,巴掌大的小脸儿雪白,她自己没发现,即便是唇角微微弯起,娇嫩的眉心却微蹙,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般。 目光扫过傅绫罗几乎一巴掌就能掐过来的纤细腰肢,嗯,还是碰一下就要折的茄子。 刚才扶她时,手里轻飘飘的,他都没敢用力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