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疼了,一半田地那可是上百亩,南地良田十几两银钱一亩,那是上千两银子啊! 傅家铺子经营不善,一年收入最多几百两,还有两个顾着娘家的婆娘,除了傅家眼下的宅子,真没多少存银。 不然他们也不能死死惦记着傅绫罗的嫁妆和聘礼。 “是真……”看完那一叠纸,傅威心都凉了,再次晕了过去。 陈氏趁着武婢不注意,跑上前从傅老斗手里抢过纸撕了个干净,脸色狰狞看着傅绫罗,“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上瘾了是吧?” 宁音冷笑,“二夫人尽管撕,不够我这儿还有,左右都是抄录的,也不值几个钱!” 她凶神恶煞走上前,在傅家人退后的时候,又将一叠纸拍到矮几上。 宁音故作无辜拍拍脑袋,“哦,娘子心善,忘了说,傅家如今半数铺子也在嫁妆里,可惜啊,铺子快叫二夫人给卖干净了。” 陈氏脸色一白,大叫:“你胡说——” 她冷冷扫了眼傅家二老,“官府都有存档可查,老太爷尽管派人去看看,傅家的铺幡现在到底姓什么!” “也就是老太爷和老夫人万事不管,二夫人卖了铺子不说,还拆了东墙补西墙,应承了不知哪家的卖身钱,想要将娘子逼回来,好把娘子卖了。” “眼下娘子可是王府女官,在王上身边伺候,我倒不知还有那长了熊心豹子胆的,敢买王上的女官?到时候若卖不出去,这拖欠军饷的罪名,可是要诛三族的。” 林氏一个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就趔趄在了软榻上。 傅老斗恶狠狠瞪着陈氏,“贱妇,你真卖了我傅家铺子?” 陈氏惊慌失措地摆手,“不,不是,我,是,是看铺子经营不善,也是为了贴补咱家家用啊!” 林氏缓过气来,起身一脚将陈氏踹倒,扑到陈氏身上撕抓,“我打死你个败家娘们!贴补家用我怎么没瞧见呢!” “这些年你从我们手里拿了多少银子去!现在命都要叫你害了!我打死你个不省心的!” 傅家人没什么见识,婆媳俩撕起来的时候,傅老斗已吓得六神无主。 那可是定江王,定江郡的天! 他脸色苍白看向傅绫罗,“阿棠,你,你也是傅家人,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好歹她现在是女官,也只有她能替家里说得上话了,否则不是白长了这狐狸样儿。 再说到时要真诛三族,傅绫罗也逃不过! 傅绫罗垂着眸子,表情冷淡,“若祖父祖母能老老实实,别惦记你们不该惦记的,待得阿赢及冠时,说不定我能攒够赎回铺子的银钱,为祖父祖母颐养天年。” 傅老斗搓了搓手,一听傅绫罗不打算撒手不管,心里又舍不下傅绫罗的聘礼了。 她可是女官,要是能嫁个好人家,聘礼多少铺子买不回来啊。 傅绫罗看出他眼中的贪婪之色,眸底微讽。 她看向被林氏压着打的陈氏,凉凉道,“还有最后一桩,二婶大概是猪油蒙了心,竟跟其他封地的细作勾结,意图毁掉我,好在王上身边安插细作。 这比拖欠军饷还要命,倒是不会诛三族,可悄无声息让人没了性命,对王上来说并非难事,此事可等不到阿赢及冠。” 林氏和陈氏的动作一顿。 陈氏脸哭嚎都忘了,一下子将林氏掀翻在地,趔趄爬起来。 她那张被抓破的老脸,头一次跟雪似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