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亲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华嬴猛地站起身,脸皮子涨红,眼眶也跟着红了,“你是我阿姊,怎么就不该我操心!你知不知道,若你再不嫁人,就要被祖母祖母和二叔二婶算计了!” “从腊月里我及笄后,你不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吗?”傅绫罗语气仍然不冷不热。 “现在才来劝我,不如好好在演武场摔打,早日被选中铜甲卫亲卫,其他的你不必管,也管不了,我自有打算。” 她祖父祖母偏疼小儿,若非傅翟长得像极了傅老太爷,活像傅翟不是亲儿一般。 傅翟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就不知道搬了大房多少东西给二房。 即便阿爹坚持着分了家,也堵不住老两口贴补二房。 二房两口子贪婪又愚蠢,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卖给鳏夫赚银钱,怎舍得她的聘礼和阿娘的嫁妆。 其他事,定江王府还有阿爹的袍泽可以帮她,唯独她的亲事管不了。 父母不在,傅绫罗的亲事就得由祖父祖母做主,这是大睿律例。 除非是定江王赐婚,那对傅家来说更是荣耀了。 傅绫罗眸底微微泛冷,对那些吸血虫,她绝不会让他们得到半分好处。 傅华嬴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跟傅翟特别相像的桃花眼里,忍不住浮现出水光。 “可你若是不肯成亲,祖父祖母就要替阿爹休了阿娘,将阿娘的坟从族地迁出来!” 杨婉娘家远在北地,一来一往几千里地,傅家不会有人费那个事将杨婉的尸骨送回她娘家。 若真迁出来,只怕会送到无根无依的孤坟山上去,傅华嬴一得到消息,吓得立刻跑来找阿姊。 傅绫罗和宁音瞬间愣住。 随即,傅绫罗还没反应,宁音就气得‘嘭’一声将茶壶摔在桌上。 “当初家主尸骨未寒,他们就占了大宅,逼死夫人,还想害死娘子,现在又……娘子好歹是傅家的血脉,他们还是人吗!” 傅绫罗也乱了呼吸,死死掐住掌心,伤口又一次咧开,血浸湿了纱布。 剧烈的疼痛,让她好不容易忍住怒吼出声的冲动。 她看向傅华嬴,目光如数九寒霜,“阿娘做错了什么?傅家想要休阿娘,傅家族老不可能同意。” 傅华嬴脑袋几乎要扎进胸膛里,愧疚地抹眼泪,“都怪我,是我去求二叔二婶和祖父祖母,让他们不要为难你。” “二叔二婶许是恨我替你说话,扭头就说服了祖父祖母,说阿娘的嫁妆都已不在傅家,只有和离的妇人才会将嫁妆全部搬离夫家。” “若你不嫁人,亦不肯将嫁妆搬回去,就是不孝,定是……定是阿娘教坏了你,祖父祖母要替子休妻。” 宁音的脸都气青了,二房定是记恨当年卫明打断了傅二的腿,趁机搬走了夫人的嫁妆,特地想出来的阴招。 如今,就算再请卫明过去,他能收拾二房,却不可能打杀了他们。 只要人还活着,傅家二老就能替子休夫。 这是逼着娘子要么嫁人,傅家可得聘礼,要么就将夫人的嫁妆搬回去。 到时,娘子身无分文,也不一定能摆脱被逼着嫁人的困境。 宁音恨不能拿刀去砍了傅家人,这哪儿是一家子,分明是仇人! 傅绫罗压下怒火,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她才刚及笄半年,傅家再着急,也不会在王上归来的当口,用如此撕破脸的方式逼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