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功夫,而是在短暂相遇的时刻,只想让你留下美好的记忆嘛,这边,你会什么乐器吗,我是国家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汪茜对这个十多年以后的冷笑话,还差点敬佩了才反应过来,立刻笑得使劲捂住嘴。 荆小强已经点了两杯鸡尾酒。 她才勉力止住笑:“我倒是想,学点什么不那么难,又能保持高雅的乐器,最好还能有点与世无争的那种气质。” 荆小强认真想了想:“那我推荐你学木鱼,明天我给你买一套带过去。” 汪茜整个人都笑得光芒万丈了! 荆小强就爱看这个,托着脸看得好认真。 汪茜举起侍者刚端过来的酒杯:“感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 荆小强回应:“我祝你永远快乐。” 汪茜就绝口不提荆小强身边那些比自己漂亮,又更年轻的小姑娘,也不说自己的感情经历心路历程。 只谈当下,探讨那支七八十岁的老年乐队技巧如何。 她也听说过不少关于这支乐队的故事,当年老外滩四大舞厅的乐师了,解放后自然是因为摒除资产阶级音乐,彻底放弃了爵士乐,不得不去为生存演奏。 直到改开后,才重新回到这里,奏起曾经的爵士乐。 荆小强也出神的看着乐池:“王尔德说,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对吧,那些仰望星空的人,内心必定藏着生生不息的梦想和希望,而音乐跟所有的艺术,就是仰望星空的天文望远镜,带给我们无穷尽的梦想和希望。” 汪茜轻声嗯。 当乐队奏起奥地利著名作曲家约翰史特劳斯的名曲《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时。 几位老乐师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可爱和兴奋,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已经失去很久的年代。他们甚至依然会边吹着萨克斯,边对漂亮友善的女士以挤眼回应,他们是一群为爵士乐而生、但不会老的老人。 汪茜笑起来,主动起身:“亲爱的绅士,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荆小强却看眼那些乐师,羡慕他们骚包了一辈子,拿起旁边的纸巾,蘸点酒,在自己脸上重重的使劲擦拭起来:“我唱首歌,送给你,也许这是你独舞的美好时刻,就看他们认不认我这张脸了。” 汪茜今晚真是惊喜连连,低头看看自己的旗袍,顿时觉得很有状态,又连忙坐回去,拿纸巾蘸酒给荆小强擦拭:“轻点,轻点,不需要全部擦掉,大概能辨认出来是你就行,我想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吧……好开心,好久都没有这样调皮的时候了,谢谢你!” 荆小强在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下,在给侍者打个响指:“给每位乐师送一杯鸡尾酒,算在我账上……” 然后牵着汪茜的手走到刚刚演奏完的乐池前:“我叫荆小强,不知道能否跟各位合作一首跟刚才差不多的歌曲。” 人的名儿,树的影。 乐师们再沉浸于自己的演奏,也对当前全国最红的炸子鸡如雷贯耳! 全都起身轻轻鼓掌了。 动静不大,却让所有酒吧客人都回头注视这是谁呀? 第175章、当时你我年少 人家这老牌爵士酒吧的灯光就亮得很,一点都不氤氲迷离。 只不过这酒吧,这个点儿,外籍客人比较多,确实认不出这位穿着普通的华人是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