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这心情更好了,他们家在先生心里独一份,“是。” 杨兮看的真真切切,心里感慨,真单纯啊! 回到阳镇的院子,周钰与赵老汉说了徭役,赵老汉刚买了新烟杆,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周钰不断退后,已经离赵老汉五米远,赵老汉才回神忙灭了烟,用手驱赶烟。 周钰等烟消散了,这才又走过去,“这次不能用银子抵徭役。” 赵老汉蹲着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不瞒先生,我家老大曾修过堤坝。” 周钰,“死人了?” 赵老汉声音闷闷,“我家因叔叔有些家底,先生也看到家底不少,那年我家老大服徭役花了不少银钱才换到轻松的活计,那一年也是倒霉,还没修好堤坝暴雨就来了,冲走不少人。” 周钰心里沉重,古代劳动力纯靠人,每一个留存的伟大建筑都带了血的,“我听柳里正说咱们县令仁慈。” 赵老汉愣了,心里想着,周先生融入的真快,现在就咱们县令了,“先生家谁去服徭役?” 朝廷有令,可不许奴仆替主服徭役,当然普通百姓买的起奴仆的少之又少。 周钰指着自己,“我去。” 赵老汉啊了一声,“怎,怎么是您?” 周家现在的壮劳力不少呢! 周钰没解释,“您老心里有数就行。” 晚上吃饭,杨兮见到赵家矛盾了,矛盾谁去服徭役,赵老汉是不能去了,年纪大了,赵老大去过修堤坝,这一次该赵老二。 赵老二有些不愿意,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想贿赂都找不对门路,生死面前兄友弟恭没了。 杨兮听着赵家吵闹声,喝着疙瘩汤,他们家吃完饭,赵家才做晚饭。 赵家不会打扰周家,一路南下,周家露出的本事让人敬畏,所以赵家哭哭啼啼也没打扰到杨兮。 杨兮不关心赵家,赵家两个儿媳妇也不敢过来。 别看周钰一直面带笑容,眼底是冷的,小民有小民的生存之道,直觉准的很,深怕惹了怀孕的杨兮,周钰动怒。 叶氏养身体,多年官娘子当的,从不喜欢插手外人的事。 所以赵家最后决定谁去服徭役,还是小妹告诉杨兮的,谁又告诉小妹的,自然是赵二姑娘。 这一次赵家二房去服徭役,赵老汉说公平,当然也有小心心思,长子养老,赵老汉心偏着长子长孙,面上却一碗水端平。 下午,杨兮让孙柳收拾空屋子,晚上里正的小儿子会过来,一直住到一起去服徭役。 孙柳干活特别的麻利,厨艺也越来越好了,小姑娘十分珍惜吃饱穿暖的生活。 杨兮去看了一眼收拾好的屋子,屋子不大,一眼看完,确认干净就好。 周小妹扶着嫂子,“嫂子,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这眼看着天要下雨了。” 杨兮算着时辰,“也快到家了。” 周钰骑马去隔壁县当东西去了,为了谨慎不能在一个地方当东西,上次当的玉佩不够建宅子,因为建地龙等还要再填一些银钱。 加上他们日后还需要花用,这一次当了两件东西,一条珍珠项链,她现在没有保养的心思,不如趁着值银钱早早当了。 还有一件是周钰的发簪,难得的玉料,当了这两件,他们轻易不会当东西了。 姑嫂二人回了屋子,周小妹搓了搓手,“这天真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