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 少年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嘴唇上:“你再发表这些斯德哥尔摩病的言论,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知道吗?” 被阿尔卡沙冰冷的蓝眼睛一扫,楚虞就不吭声了,她确实理亏,自己不仅受了伤,还要麻烦弟弟来善后。 阿尔卡沙回过头,不耐烦地用英语问两位检察官:“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刚刚被释放了,法院那边说后天开庭。” “释放了?你们的警察都是吃贿赂吃多了才这么肥吗?”少年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褶皱,“我去会会他。” 楚虞脸色惨白,连忙喊他:“这里是法治社会,阿尔卡沙,不要把你俄罗斯黑帮那套拿到这里!” 瞧见翻译器上“黑帮”两个字,徐妍情不自禁退后了一步,给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让了路。 眼看着弟弟一副杀人越货的架势,楚虞顾不得其他,连忙蹦下床:“你还要替我出庭的,阿尔卡沙!你现在不能见他。” 易瑶连忙上去扶她,示意警察拦住少年。她用英语解释:“根据我们的法律,原告的证人不能在开庭前见被告人。” 阿尔卡沙眼睛盯着楚虞额头的纱布:“这是为了你,姐姐,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徐妍及时地拿出纸笔,铺在床桌上:“要不现在确定一下开庭的证词?小虞,可以吗?” 尽管楚虞始终装失忆回避这件事,但事到临头容不得她再推脱了。黎辰青分析说这两个袭击者很有可能就是符翕找来的,理由就是符翕察觉到她企图举报他,于是找人逼她交出证据,而后再出面救她来博得信任。 楚虞是不信的,但是整件事疑点重重,她在被跟踪后没来得及向符翕打电话求助,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救下她? 从两个劫匪的交谈中,能听出来是受人指使办事的,除了符翕,有谁会需要雇人报复她呢? 可是,楚虞闭上眼,符翕的声音再一次浮现:“人命算我的,妹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视野染尽殷红之前,看见的就是符翕颠倒过来的、模糊却坚定的脸庞。 符翕要替她背上可能面临的防卫过当指控。 徐妍敲敲桌边,把她拉回现实:“小虞,根据另一名幸存者的供词,符翕在企图强暴你的过程中被他们发现,他们想出手救你,却不幸受害。” “什么?”楚虞怀疑自己听错了,“救我?你说他们是受害者?” 徐妍心道不妙,楚虞果然记得,这下糟糕了。 她急忙引导:“这是黎辰青先生给的证词,你看是否跟你的一致?” “不,不对,他们才是袭击我的……” “小虞!”徐妍打断她,“你确定要推翻这份对你有利的证词吗?一旦否认,符翕就有胜诉的可能,这是黎先生综合考虑后替你给出的——” 易瑶突然插进来:“徐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楚虞改口,我们不应该根据她的意愿写证词吗?” “小易,你不了解里面的事情,让我跟楚虞交流就好。”徐妍挤出一个笑,语气近乎威胁:“你要知道符翕一旦无罪释放,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直觉告诉易瑶这里面一定有鬼,她站起身,抽走了桌上的记录本,严肃道:“楚虞,你先说,那晚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虞思考了良久,终于,她垂下眼睛:“我……我可能不记得了。” 徐妍赞许地点头:“好孩子,那么在这份证词上签字吧。” 检察院的人离开之后,一旁的阿尔卡沙开口:“姐姐,你为什么要撒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