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翕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来的客人,十分自然地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公寓结构简单,布置得却很温馨,窗台上一盆蔷薇开得正盛,卧室里贴了米色的墙纸,在灯光的照射下暖洋洋的,唯一稍显杂乱的地方是她的小梳妆台,口红粉饼乱糟糟铺满一桌,仿佛还能看到早上她临走前手忙脚乱的样子。 等吃完晚饭已经快九点,楚虞抱着浴巾去洗澡,权当客厅里那个男人不存在。 “嗡——”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符翕弯腰拿起,上面的备注是一串看不懂的的外语符号。 翻译过来是一个俄语名字:阿尔卡沙。 符翕把手机放回原处,他慢慢收起了在楚虞面前才展露的那种亲和的姿态,盯着浴室水雾旖旎的玻璃门。 楚虞裹着浴巾走出来,脸颊上被热气蒸出红晕,湿漉漉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粉白的肌肤留下一道水痕。 “有你的电话。”符翕递给她,“这么晚也许是有急事。” 楚虞瞥见那串备注,显而易见地神色轻快起来:“好。” 符翕按住她的腰侧把她往卧室带:“头发不擦干会着凉的,你打你的电话,我给你擦。” 不等楚虞拒绝,男人已经坐在她身后用大手扶住了她的脑袋。 很快符翕就发现自己失策了,楚虞的俄语水平已经是翻译软件都跟不上的语速,他郁闷地瞧着女孩跟对方聊得神采飞扬,自己一句却都听不懂。 “嘶,你弄痛我了。”楚虞回头,“干什么?” “他是谁?”符翕把她禁锢在臂弯里,凑到少女的耳边,“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楚虞歪着头看他,眼神无辜:“他是我弟弟。” 男人闭了闭眼,心底涌起熟悉的焦灼感,白天面对沉晏时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黑暗念头也一个接一个往外冒,患得患失的不可控感快把他逼疯了。 不能吓到她,不能强迫她,不能占有她。 “好了,我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你走吧。” 少女露出的肩颈线条优美,从男人的角度恰好能欣赏到带着肉感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点点起伏的白,引诱着人去扯下那一片遮蔽物。 “啊——你怎么咬人!”肩头猝不及防疼了一下,楚虞愤怒地转身去掐他腰侧的肉。 符翕躲也不躲,顺势把她拉进怀里:“一起睡。”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我送你。” “那也不行,你去睡沙发。” 男人笑了一声:“那个小沙发我连腿都放不下。” “地板够你睡。”楚虞从他手臂下钻出来,语气强硬,“不许你上我的床。” “啧。”符翕稍加思索,勉强答应了,“好吧。” 在这件事上退让的代价就是,楚虞不得不亲自给他铺好地铺,等符翕洗完澡出来,她早就进入了黑甜乡。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地铺没派上半点用场,符翕悄悄蹭到她床上躺下,从后面环住她,嗅着妹妹身上美妙的香气。 “晚安,我的宝贝。” “小易,你知道这周有联谊吗?”茶水间里,几个年轻职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 易瑶点头:“知道呀。” “要不要一起去呀!”一个短发的姑娘笑嘻嘻的,“再叫上你家那位。” 易瑶一头雾水:“我家谁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