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闻依与他们的交流中也能看出不是太熟的关系,师弟同事们眼里对秦南山是敬畏佩服,更像是把他当成榜样,而不是朋友。 闻依到底心软,暂时点头应下。 她跟狗狗没有深仇大恨,现在他做出妥协,她没理由不饶人。 她没了心情四处参观,直接问:“我的行李呢?” “在卧室,我没打开。” 闻依这才走向主卧。 主卧宽敞,正中一张两米大床,床对面是整墙衣柜,再加两个床头柜,床头柜上零落放着台灯闹钟等小物品。 床上素色床单被子,同样叠得齐整,窗帘开着,采光很好,下午三四点的光线能够直接铺到床上,温暖舒适。 味道也好闻,不知是喷洒过香水还是本来气味,又不像沐浴露味道,像是淡淡的檀木香,跟他身上一样,温和醇厚。 行李箱放在衣柜前,闻依移了移位置,打开柜门。 衣柜一半装满衣物,一半空着,显然是整理出来给她的位置。 檀木香气味有了来源,是衣柜熏香。 闻依视线缓缓从黑白灰的衬衣西装上掠,心底同样滑过抹奇异感觉。 她家从没出现过男性衣物或者其他物品,唯一存在的是为招待舅舅及表弟而买的两双拖鞋。 此刻出现在衣柜里的衣服令人陌生,闻依没敢多看,转头望他,秦南山说:“家里只有一个衣柜能放衣服。” 闻依点点头,弯腰蹲下,打开行李箱,把自己五颜六色的裙子睡衣挂上去。 “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没多少。” 宽敞衣柜逐渐被填满。 秦南山站在门口,看着原本只属于他的空间多出的亮色,眼睑半阖。 结婚这件事早在闻依上门找他那天落定,后来见父母,订婚,领证,结婚,这么多事走过来,只有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结婚的意义。 真的有另一个人,入侵了他的生活。 而秦南山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起点,未来将天翻地覆。 ...... 简单收拾完,闻依躺床上看着自己陌生的新房子,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居然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以后这就是她家了呀,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她拿过床头柜上一个小沙漏,沙漏十分有重量,造型别致,像两枚尖部相对的钻石,她掉了个头,细腻的白色沙子以微弱的速度落入另一枚钻石底部。 闻依盯着看了会,浮动的心思渐缓,慢慢接受新人生,新身份。 除了闻依,闻红毓的女儿,她现在还是秦南山的妻子,宝宝的妈妈。 她闭上眼。 休息半个小时,小房客给出肚子饿的信号,闻依决定出门吃饭并去趟超市买些日常用品。 于是去隔壁寻找自己的饭搭子,夏天还在里面,她不敢开门,只敲了敲,“我出去吃饭,顺便买点东西,你去吗?” 秦南山看向电脑上看到一半的论文,压了压眉头,“外面冷,冰箱里还有菜,我等会做点。” “噢,那我出去了。” 等秦南山反应过来追出去,闻依已经换好鞋子出门,人影都没见一个。 大寒刚过,申城迎来新一轮冷空气,路上掉得没了叶子的梧桐枝桠呼呼打架,一片萧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