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我不信老苏家离了她过不了,林江晚,回去了,有本事就别回来!”苏明军放狠话。 林江晚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出门,气得苏明军狂摔东西。 — 初春季节,天气不错,不太热,清爽的海风拂面而过,带走所有疲惫和不适。 林江晚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牵着苏知知,走在回娘家的路上,两旁栽满了椰子树,硕果累累,散发出淡淡的果香,带着甜。 不远处,海岸线不见尽头,波光粼粼的海面,海鸥成群起舞,再远一点,碧空白云,尤其是那云,层次分明,色泽干净,飘在碧蓝的半空,像一朵棉花糖。 林江晚上辈子生活在川渝,那里除了夏天,很少见到太阳,春秋大多时候都在下雨,而这里,阳光好,空气好。 林江晚深吸一口气,重振精神,迎接全新生活。 登记后,进到军区家属院,林江晚循着记忆出现在林家大门口,准确说来是原主的哥哥,林江舟的家。 林父两年前病逝后,林母变卖了老宅,住到儿子这里,虽说是自己亲儿子,但到底讨了媳妇,有种寄人篱下的无力感,更别说作为小姑子的林江晚,这也是苏家人拿捏原主的最主要原因,除了婆家,无处可去。 林江晚放下行李,敲门。 林母笑容满面地打开门,见到林江晚母女,下意识地往回望了眼,脸上的笑容收了不少,带着责备:“过来怎么也不说声?” 苏知知松开妈妈,抱住姥姥的大腿,仰着胖乎乎的小脸,大声地喊:“姥姥,我想你了!” 林母摸摸外孙女的脑袋,冲展笑颜,“先进屋。” 林江晚提上行李,跟着林母进堂屋,在二楼休息的岳琴听到动静下来,挺着大肚子跟林江晚打招呼。 林江晚笑着点头,“嫂子。” 苏知知跟着喊了声舅妈。 “怎么不多睡会儿?”林母扶儿媳妇坐到椅子上,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垫着,“要不要出去走走?还是先吃点东西?” “妈,先别管我了,”岳琴将视线转向林江晚脚边的行李包,颇感意外,试探地问:“小妹跟家里人吵架了?” 林江晚看着林母和岳琴,将苏老太逼她嫁给苏明军的事情一说,林母愁眉不展,岳琴抢先替林江晚打抱不平:“简直欺人太甚!小妹欠他们钱了怎么着?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不够,还得伺候他们苏家人一辈子!” “小琴别生气,小心动胎气。”林母安抚儿媳的同时,给林江晚使眼色,让她带孩子避避。 “小妹,灶房还有白切鸡,你跟知知肯定没吃过,多吃点,没关系的,”岳琴自带优越感,像施舍,“改嫁的事情,不急,我帮你介绍。” “死了男人,带着孩子,能嫁什么好人家?”林母絮絮念叨,“我看苏明军就挺不错,知根知底,还是厂子的车间主任,跟他过日子,至少吃得饱饭,你呀,马上就要生了,还操心这些事干嘛?” 林江晚没管她俩,抱着闺女去灶房找吃的,岳琴跟林江舟早她一年结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怀上,林江舟和林母都很小心,事无巨细。 特别是吃上面,不敢怠慢一点,一天三顿正餐,早中晚还有加餐,中午说想吃白切鸡,林母晚上就安排上了。 林母厨艺比不上原主,但也算不错,加上岳琴孕期胃口好,一只鸡所剩无几,还有一碗鸡汤和一小块鸡板油。 林江晚将所有东西拿出碗柜,系上围裙,回头问身后的小尾巴:“知知,晚上我们吃鸡汤饭好不好?” “好呀!”苏知知坐到灶膛前面的小板凳上,“妈妈做什么,知知吃什么!” 林江晚动作十分麻利,生好火,切完鸡板油,将剥好的蒜瓣拍烂,大铁锅烧热煎鸡板油,鲜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惹得帮忙看火的苏知知边吸鼻子边说好香。 鸡油煎得金黄透亮,倒入蒜末爆香,香味越发浓郁,馋得苏知知口水直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 林江晚去端淘洗好的大米,转头对上小馋猫的可爱模样,笑着问:“知知要吃鸡油渣吗?” “要吃!要吃!要吃!”苏知知跑去拿碗给妈妈。 林江晚盛好鸡油渣,撒上盐,摇晃均匀后,放灶台晾凉,把大米倒进锅里翻炒,加入鸡汤和适量的盐,最后盖上盖焖煮。 忙完,林江晚将鸡油渣端给苏知知,自己坐到灶膛前面烧火,苏知知抱着搪瓷碗蹲在她妈脚边,给妈妈喂完鸡油渣,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满足得眯起眼睛,用脑袋蹭蹭妈妈。 几颗鸡油渣,就能吃这么香,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