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毫不犹豫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啪’的脆响声,夹杂着世子毫无防备的哀呼: “哎呀!” 她舒服了。 ‘噗嗤。’罗子文嘲笑。 “你为什么打我?”陆执伸手摸头,有些委屈: “你为什么打我?”她还当着温景随的面打他! “你赶紧上车!我失踪几天,外祖父肯定急了。”姚守宁懒得理他,用力将手抽了回来,指着马车吩咐。 她提到柳并舟,陆执顿时不敢再闹,连忙在罗子文幸灾乐祸的忍笑目光中灰溜溜的爬上马车。 “你怎么能打我……” 他还在念,姚守宁别开头不理他。 “她平时不打我的。”陆执上车之后强作镇定,自己找补了一句。 温景随心中冷笑,看他装模作样的提手连拍了自己后脑勺好几下,力量拍得很重: “最近没睡好,昏昏沉沉的,拍打几下确实思维清醒很多。”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姚守宁看他手脚不知轻重,又连忙伸手拉他衣袖: “最近我失踪以来……” 她与陆执搭上话,世子顿时便正常多了。 两人提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陆执说起妖邪之祸,表情逐渐严肃,马车一路向前,很快便驶向姚家所在方向。 “到了。” 车外,罗子文轻声的提醒。 马车里,三人坐着都没动,罗子文转头往马车中看了一眼,接着轻‘咳’了一声,再提醒道: “温公子,温家已经到了。” 温景随听到有人呼喊,这才抬头。 他的表情有片刻的茫然,接着熟悉的门口映入他的眼帘,他这才恍然大悟: “哦,到了。” 这一路对他来说是煎熬,是折磨。 他私心想与姚守宁相处,也许这是此生最后一次与她离得这样近,听她说话,因此纵使看她与陆执亲密无间,倍受折磨也不肯下车。 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条路再长也有头,他放纵自己的情绪已经足够。 两人之间的缘份已散,姚守宁所说的话、所表达的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 以前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痴心妄想,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心动过。 如今温家遭了大劫,父亲刚死,家里还有母亲与妹妹,他大仇未报,又何必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 想到这里,温景随的表情逐渐变得刚毅,用力攥紧了手中的毛巾,应了一声: “好。” 他说完,看了姚守宁一眼: “守宁,我——我走了。” 说话时,他低垂下眼皮,忍住眼眶中的酸涩,深怕自己的失落与难过被她看见。 虽然羡慕世子在她面前哭笑自如,但他隐忍的性格已经养成,他的自尊心亦不许他再在姚守宁面前示弱。 那水光透过密长的眼睫,将眼睛映照得如同湖泊,他拼命的吸住眼泪,低声的道: “你保重……” 他想要祝她幸福,但一想到那幸福并不是自己带给她的,便自私的再也不肯多说。 温景随犹豫了一下,将那张姚守宁递给他的帕子塞入衣袖之中,并没有交还回去,纵身跳下了马车。 “温大哥。” 他正欲头也不回的离开,突然听到姚守宁呼喊他。 温景随心中一喜,下意识的转头。 他此时毫无防备的看她,那眼睛清澈,带了希望隐于水光之后。 “温大哥,你将来前途无限,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紫气极盛,将来必有不世成就。” 姚守宁见他眼神因为自己的话而迅速的暗淡了下去,虽说有些不忍,但仍直言道: “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浅滩无法永远困住真龙,待得风云变幻,便是你一飞冲天之时,谁也无法阻逆你的崛起。” 她认真的道。 “好。”温景随勉强挤出笑意,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守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