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17年。” 他这样一说,张饶之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突然明白了空山先生的意思,脸上露出笑意。 而孙太太则是神情不安,似是也没明白空山先生意思。 另外的参与者,一人双掌紧握,一人两手紧揪着大腿,都是异常惶恐,却并不敢出声。 “假设我们这艘船在庆丰17年靠停,那么相对这个年份来说,饶之师徒是属于这个年代的人物,而这位孙太太,则是四十一年前的来客。”他语气柔和,却说出惊人之语: “除此之外,这两位客人也分别来自不同的年代。” 他顿了顿: “而你——”空山先生含笑望向姚守宁,说道: “则来自三十三年之后,所以你们是属于不同时空的人物,只是恰巧在这里相聚。” 姚守宁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 应天书局本身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但若是以此时的张饶之师徒为中心,那么此时的来客便分别属于:过去、现在、未来。 张饶之师徒若是那个锚,那么他们便属于现在,而自己属于未来,孙太太属于过去。 她是辩机一族的传人,对于应天书局有所了解,同时也穿越过时空,经空山先生这样一解释,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孙太太则是一脸惶恐,转头与对面、身侧的人相对望,十分不安的样子。 “我,我确实莫名接到了一张请贴——” 她的贴子接得奇怪,突然出现在她的妆匣里,家中下人都无法看到,问了亲近的丈夫也不知。 贴子上讲明了参与的时间,却并没有提到地点,初时孙太太还以为是一场恶作剧,但那贴子始终都在,她出身世家,胆大好奇,婚后虽说被磨灭了一些少女的天真,但这封旁人无法瞧见的信件却激起了她骨子里的探究欲。 到了这贴子上所表明的参会时间,她梳妆打扮,当时心里想的是:若有妖邪,便请道士;若有人恶作剧,便以自身为饵,将其钓出,看哪个人如此大胆且无聊,来戏耍自己。 她盛装打扮,时间一至,她心中好笑,正欲揪出那个恶作剧的人,却哪知从自家寝屋一迈,出现在了这间书局内。 几人听她讲了来去缘由,都纷纷出声,原来众人来的方式都差不多,不过另两人只收到了请贴,却大字不识,并没有提前准备,是临时被拉来此地。 空山先生含笑听他们说完,再跟姚守宁道: “你与他们不同,你是与我同脉同源,受时空力量所引,才来这里。” 而她口中所说的陈太微又不一样,“他未受邀请,没有掌控时间之力,便唯有借力而行。” 可此事实属逆天。 “兴许是过去的人借你做为媒介,窃取了你的力量,在你身上打下烙印。”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了些: “这种烙印便如我所说的锚,有了这个锚的存在,此时的他,”他怕姚守宁无法理解,又将时间说得具体了些: “也就是庆丰17年时的他,可以借着这个‘锚’的感应,与你身上的力量相呼应,继而侵入此地。” 听到这里,姚守宁隐隐明白问题的重点: “您的意思是说,庆丰17年的他,借着多年后的‘我’,在窃取未来发生的消息?” “嗯。”空山先生含笑点头: “这种手法,类似于我们辩机一族之间的联系,不过手段粗劣一些,需要借助媒介,不值一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