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独处,莫非,莫非不是哪家小姐,而是哪家公子了?——我可怜的大少爷…… “……” 姚守宁听到她的心声,脸颊瞬间爆红。 她想要解释自己与陆执的情况并非玉茵所想的这样,但玉茵心中想想,嘴上又没说,她若主动提及,恐怕要将玉茵吓住,只好又羞又窘的道: “我,我跟朱小姐约好了!” 姚守宁重点强调‘朱小姐’,语气重得冬葵与玉茵都偷偷交换了个眼色,看出她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头。 “这位朱小姐是公主身边的人,上次冬葵也知道的,他,她,她初来神都不久,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与人同行,所以我才,我才不便答应与献容同行的……”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没想到越描越黑,这一次冬葵心中也在呐喊:这位‘朱小姐’不就是世子吗?小姐与世子有约,为什么不跟温小姐说?她俩关系亲密,向来无话不说,此时小姐选择隐瞒,可见是想与世子独处,又有些害羞了,看来后天我得自己想办法约人游玩,不能跟在小姐身边碍她的眼了…… 玉茵心中也道:守宁小姐说话结结巴巴,一看就是说假话,这未免太看不起我玉茵的眼力了。她脸色通红,可见是羞的。这位朱小姐一定有问题,回头我要告诉我家小姐,打听打听这所谓的‘朱小姐’是谁,真是好奇…… “……” 姚守宁脸红得滴血,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见玉茵与冬葵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神情,玉茵就恭顺的道: “既然守宁小姐有约,那就算了,反正都在城中,说不定到时还能遇到呢。” 姚守宁无奈点头: “嗯嗯。” 送走玉茵之后,姚守宁转头看了满脸好奇的冬葵一眼: “你……” “我到时也跟人有约。”冬葵一双圆眼睛转了转: “太太说,我们年纪还小,这段时间在家里也呆闷了,到时也能出去玩,只是要多约些人,不要走丢了。”她看着姚守宁: “小姐容我告个假,我跟厨房的蒋婶以及良才哥、郑叔他们都约好了要去的。”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想:我才不去碍世子跟小姐的眼呢。 “……” 姚守宁捉住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咬紧了牙关,挤出两个字: “……好吧。” …… 到了三月三日这一天,柳氏早早的就催姚守宁收拾打扮了。 得知女儿与世子约了三月出行之后,她在二月头就召了裁缝进府,让人给家中的孩子们裁制春衣了。 为姚守宁准备的新衣此时取了出来,柳氏亲自帮着女儿穿上了。 姚守宁已经梳好了头发,虽未上妆,但她以前刻意压制着美貌,穿着老气横秋,此时不过稍作装扮,便已经十分出众。 “真好看。” 柳氏望着铜境里的女儿,含笑赞叹了一声。 “娘——”姚守宁有些无奈: “我都说了,我只是跟世子出门查‘河神’,不是要……” 她剩余的话没有再说了。 镜子里映出少女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容。 柳氏替她将头发梳起,挽成发髻垂挂在头顶两侧。 额前留了少许刘海,露出一双弓儿似的眉。 眉下双眼似是含满了水,眼神清透,黑白分明,鼻尖下嘴唇不点而朱。 而最令姚守宁怔住的,是柳氏为她裁制的新衣。 此次柳氏为她裁衣,一扫以往的克制,上衣是淡鹅黄色,配枫叶红的齐胸衫裙。 姚家近来钱财颇紧,衣裳料子自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就是这样的棉布衣裙,却已经使得少女明艳不可方物。 她的脖子细长,淡黄的衣领与她肌肤相映,越发显得她皮肤细白如玉,散发着珍珠似的光泽。 身下长裙并没有什么刺绣,但纵使如此,艳若朝霞的颜色就已经是最好的点缀了。 姚守宁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脸颊: “娘……” 柳氏看她动作,心中不由一软,眼中露出愧疚。 她俯下身,将女儿缓缓抱住。 铜镜里映出母女两人的面容,二人目光在镜中交汇,都下意识的一怔,不约而同的别开了头。 两人似是都没有办法面对这样亲密的时刻,仿佛有些尴尬、有些别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