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时,也跟着娘学过做绣帕、荷包等物。” 她这样一讲,柳氏顿时动容,还没说话,姚婉宁就抿唇笑道: “妙真真是心灵手巧。”她夸完,才状似无意般道: “不过守宁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她喜欢话本、故事书。” 姚婉宁说完,才转头看了柳氏一眼: “娘,您不是说守宁近来性格跳脱,不允许她再看这些东西了么?” 柳氏前一刻还觉得苏妙真实在懂事乖巧,处处想得周到细致,后一听大女儿这样说,觉得更有道理,劝道: “婉宁说得很对。守宁应该拘拘性子,荷包、手帕送她也无用,便不要白花费那等心思了。” 苏妙真心中恼怒,见这一条路被姚婉宁堵死,又另觅蹊径: “不瞒姨母说,实在是我跟庆春自入神都以来,还没有正经出门逛过。” 她这会儿心中不快,说话时也不再看姚婉宁: “先是去了一趟将军府,后面又因刘大爷之死,而进了刑狱中。”说到此处,她眨了眨眼睛,眼圈微微泛红,显得有些楚楚动人: “我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出门走走。” 柳氏开始还以为她出门是真心实意要为姚守宁挑礼物,如今听她这样一说,神色不由一怔,但见她一哭,又有些心疼苏妙真。 想想她自入神都以来,确实发生了许多波折,来了这样久的时间,至今还未正经出门逛过。 她还没说话,一旁姚婉宁就接话道: “妙真说的也对。”她打断了柳氏,开口道: “娘,既然如此,我们都出门走一走。” 姚婉宁不知苏妙真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她几句试探,已经感应到这位表妹对姚守宁心怀不满了。 再结合她对将军府异常关切的态度,一听姚守宁与将军府的人出门便格外焦急,原因她自然也就窥探出几分了。 虽说姚守宁目前并未表现出对陆执有所爱慕,但既然妹妹还没有说不喜欢陆执,且两人走得又近,姚婉宁自然不允许苏妙真妄加插手。 她想打乱苏妙真节奏,笑着对柳氏道: “我病了多年,以往出门大多都是寻医问药,也没好好逛过神都,如今我已经病愈,又正好赶上表妹有这雅兴,不如我们一起出门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说完,顿了顿: “再者说,大家一起,出门更踏实一些。” 姚婉宁在柳氏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她说这样的话又十分周到,柳氏自然没有不允许的道理。 听她一说完,便连连点头道: “婉宁说得不错。” 神都如今才遭受了水患,兵马司人手不足,只让苏妙真独自出门她有些不大放心,若全家人一起出去,再唤了郑士陪同,便要安全得多。 她这样一说,自然再没苏妙真拒绝的余地了。 原本想要独自出门,守候在城门口处,但计划被打乱,苏妙真只有含恨应了。 柳氏没有察觉出她的不情愿,一面吩咐曹嬷嬷去做准备。 家中只有一辆马车,已经被姚翝赶出去了,还得找邻居再借一辆车。 曹嬷嬷将先前的情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对这位远道而来的表小姐不由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 不过此时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她打定主意稍后晚些无人的时候要提点一番柳氏,此时却应了一声,出门借车去了。 等曹嬷嬷一走,姚婉宁又问: “妙真想去哪里?” 苏妙真这会儿对她印象由好转坏,本以为这位大表姐性情温和易相处,却没料到她数次说话坏自己好事。 此时听她发问,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但姚婉宁与姚守宁可不一样,她若挑着姚守宁闹事,柳氏只会认为小女儿不懂事。 可她要是对姚婉宁不理不睬,柳氏恐怕心中要对她生出隔阂。 想到此处,苏妙真强忍心中不耐,也在想陆执等人会从何门而归。 这个念头刚一起,她便‘回忆’起前世的时候,她被柳氏匆匆配给姚若筠为妾,后来备受冷落,姚若筠厌烦了她的冷脸,任由温献容将她送入一处深山道观之中。 而那深山道观,恰好位于南安岭。 而南安岭位于城北二十余里,若陆执等人归来,应该会从城门北而入。 想到此处,苏妙真顿时心中有数了,说道: “姨父在城北任兵马司指挥使多年,城北受他管辖多年,应该那里是最熟的,不如我们先在城北逛逛走走,如何?” 她十分有自信柳氏不会拒绝她,果不其话,她这话一说完,柳氏便答应下来了。 众人用了早膳之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