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的——” 纵然是她的父亲,也勉强只能称得上名闻南昭的儒士,柳氏就是给自己父亲脸上贴光,也只有在私下时私一声‘名闻南昭的大儒’而已。 “对!” 姚若筠十分郑重其事的点头,肯定了他娘的猜测: “张饶之也曾经参加过这样一个书局……” 柳氏听到这里,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她的嘴角开始抽搐,手心甚至觉得很痒,十分想打人: “谁让你问的?” 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中已经有九成把握。 “守宁。”姚若筠仅犹豫了一瞬,就理直气壮的供出了妹妹的名字: “她考校我的功课,问我知不知道大庆有名的书院、书局。” “……” 柳氏一脸无语的看他,甚至开始心生怀疑。 以往她觉得在家里,长女温顺可人,长子聪明老成,书也读得很好,将来是大有前程的,而小女儿性格娇憨,最是磨人。 可此时听到姚若筠的话,柳氏又觉得有些推翻了以往的认知。 “你不要听她胡扯,好好看你的书,不要打听这些闲事。” 她想到自己先前跟姚守宁讲的曾经的故事,不由既是不耐烦,又气得有些牙痒痒的,一口否认: “什么‘书局’,大儒授课,没有的事,你妹妹骗你的!” “不可能!”姚若筠一听柳氏这话,断然否认: “守宁最是老实,不可能骗人。” “她老实个……” 所有事情堆积一起,险些令柳氏破防,忍无可忍之下,张口说出与她出身、教养身份不匹配的粗俗之词。 幸亏她及时醒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根本不老实!” “娘知道这个书局。” 知母莫若子,柳氏的反应,证明她好像知道一些端倪,这引起了姚若筠的兴趣。 一开始的时候,其实他也怀疑过姚守宁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故意蒙人的。 虽说后面她提到了具体曾经参与过书局的人,且这个人还是张饶之,增添了几分可信度,但姚若筠并没有全信。 今日临时起意,问起柳氏的时候,也没指望过柳氏能回答,却没料到柳氏表现可疑,证明她知道这个‘书局’的存在。 姚守宁口中所说的‘书局’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这令得姚若筠吃惊的同时,也有些懊恼于自己竟然不知道此事。 “我不知道!” 柳氏一口否决,说完便见姚若筠定定的看她,仿佛她是在撒谎似的。 “娘知道,就是不想跟我说而已。” 有什么事情,姚守宁都知道,而他却不能知道的? “……” 柳氏心中只想骂人,她被儿子缠着不放,里面姚婉宁还未好转,她数次想借口溜走,却被姚若筠拦了下来,母子俩躲在外头说悄悄话,被冻得面色发青。 时间一长,柳氏又是暴躁,又是无奈,心中只恨不能冲进屋里逮着姚守宁好一念斥责。 但儿子的性格,柳氏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若不说明白,恐怕他不会轻易死心。 与其被他盯着不放,不如跟他透露出一点儿消息——毕竟他可不像姚守宁那样好打发的。 柳氏认清自己暂时无法脱身,终于妥协了。 不过有了姚守宁这个二五仔的情况在前面,她自然不愿将‘应天书局’的事说得太过详细,因此只是含糊道: “这是一个传闻之中的书局,名叫‘应天书局’,并非书院,参与者身份不知,只是传闻之中,大儒张饶之也曾参与过。” 柳氏吸了吸已经冻得泛红的鼻子,装傻充愣: “其余的,我也不清楚了,”她看着姚若筠,说道: “我毕竟只是妇道人家,很多事情也不了解,当年只是偶尔听你外祖父提起过一两句。” 她这样一说,姚若筠心中倒是有些相信。 ‘应天书局’的名称十分陌生,哪怕柳氏说了,他的脑海中也是没有半分记忆的,可见很多人不清楚也是有可能。 也就是自己的外祖父名满南昭,所以在柳氏未婚之时提起过,但她所知不多也是有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