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仔细想来,苏妙真来的前夜,她梦到表姐化名为胡妙真敲门; 而陆执黑气入体之后,她又梦到陆执眉心间黑气化蛇,直扑她面门。 两次梦境应验,对她来说不仅是预知,更有可能是一种提前的警示,像是要提醒她注意,但她能力还不够,所以只能察觉危险,却又看不清真正的危险到底在哪里。 越想,姚守宁就越觉得不安,当即没了再挑选冰糖葫芦的心,忙不迭的催促冬葵随意取拿几支,想赶紧回到柳氏身边去。 哪知她还没说话,就听那小贩又道: “说起来,昨夜的怪事还真是多。” “还有怪事?” 姚守宁已经心神不宁,听他这样一讲,不由眉心一跳,又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 “有呢。” 小贩点了点头,“昨天半夜之时,有人听到了在唤儿子的声音,兴许是哪家小子走丢了。” 说到这里,旁边一个卖煎饼的老者似是听了许久,也按捺不住,接嘴道: “这个我也听说了。”他将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数下,说道: “早晨永乐侯府家守门处李大管事家的闺女来买饼时,说是府里有人在找儿子,那会夜半三更,听着在唤‘儿’,还把她吓得不轻。” “怎么可能?” 小贩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反驳: “宁国公府马厩的春香姐姐说是他们府里的人在找儿子,她说特地起身看了沙漏,是子时一刻左右。” 两人说完,旁边有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话,都讲光顾自己生意的人说是昨夜听到了唤‘儿’的声音。 大家都有些不服气,纷纷争辩说是自己主顾家的人在找‘儿子’,说到后来,竟像是满内城的府邸都有人听到了这唤‘儿’声。 姚守宁这会儿哪里还记得冰糖葫芦,听着这事儿,觉得既是诡异,又是害怕却又对未知充满了兴趣,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有没有可能,是大家都听到了找儿子的声音?” “那怎么可能呢?” 那卖煎饼的老者忙就道: “内城如此之大,这些府邸之间虽说相隔不远,但若要将其走完,纵使腿脚快些的装汉一天时间都不够的。” “听说唤‘儿’的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夜里黑灯瞎火的,老妇人腿脚更不可能快,又怎么可能在一宿之间喊得满内城皆知? “不可能!不可能!” 老者连连摆手,一副绝无可能的样子。 如果唤‘儿’的不是人呢? 姚守宁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想法一起,便在她脑海中落地生根,她越想越是害怕,却又忍了内心的惊恐,接着问道: “也有可能夜深人静,声音传得很远,所以大家都听到了呢?”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老者愣了一下,倒没有再试图反驳。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听了许久,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妇人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止内城。” “什么意思?” 那卖煎饼的老者听到这话,转头问了一声。 老妇人也不说话,又低下了头,整理自己面前的摊子。 姚守宁看了一眼,她面前摆了一个簸盖,里面卖的是一些绣好的手帕、荷包、鞋垫等物,做工倒是十分仔细,但显然今日生意不是很好,面前堆了整整齐齐数撂,看样子还没卖几件。 她向冬葵使了个眼色,一面转头对那老妇人道: “手帕、香囊等,一样给我装上两件。” 那老妇人眼睛一亮,当即应答了一声: “嗳。” 她也知道姚守宁的意思,一面挑选的同时,一面就道: “老婆子是从西城而来。” 姚守宁听到此处,一股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 “西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却装作镇定的模样: “听说昨日西城的入城口处的回升道,发生了一桩命案。” 冬葵听姚守宁这样一说,不由抖了数下,像是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提起这桩事。 那老婆子却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