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小严……”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子落进来?,书燃看过去,声音逐渐哽咽,“我最难受的地方就是我恨不起来?,对周砚浔,我怎么都恨不起来?。” “我故意说?很难听?的话,告诉他是陈西玟害了?樊晓荔,跟他讲我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他,拼命把这段感情变得不堪……” “不管用,统统不管用,我还是爱他。裴裴,你?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明知道不该去爱了?,可感情根本不受控制。 看到他,还是心动?,还是心软,丁点儿恨意都没有,只想抱抱他,想和他在一起。 爱他的同时,愧疚感又沉甸甸地压在那儿,让人透不过气。 谁能?救救她,她快要垮了?,快要撑不下去。 “裴裴,我好像坏掉了?,”书燃抓着裴裴的手,指尖冰一样冷,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能?睡觉,也吃不下东西,提不起力气去做任何事。我觉得浑身都痛,又说?不清究竟哪里痛。” 阳光很暖,书燃唇色苍白,她声音那么难过,眼睛却是干涸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裴裴摸了?摸书燃的头?发,手指贴着她泛红的眼尾,“离开这里吧,燃燃,换个地方,有个新开始。过去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全都忘了?吧。” * 严若臻的户籍在赫安,最终,他也葬在这里,没有追悼会,也没有告别式。书燃用严若臻剩下的积蓄买了?处墓地,位置在叶扶南旁边。 那处墓园价格偏高,风景也好,树木枝叶水绿,花草繁茂。 墓碑上的照片也是书燃选的,严若臻穿衬衫,发色漆黑,鼻梁很高,轮廓清秀而干净,特别好看。 他在笑,书燃也笑了?下,轻声说?:“外婆就交给你?了?,要帮我照顾她。外婆怕冷,又爱美,提醒她多加衣服。你?要少喝酒,别抽烟,平时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风吹着,不知名的小野花摇摇晃晃。 小呆明说?想来?看看严哥,书燃发了?个地址给他。 下葬的时候,小呆明一直在哭,哭得发抖,眼睛通红一片。 书燃递了?张纸巾给他,小呆明看她一眼,突然?很用力将她挥开。 “书燃,你?有心吗?严若臻死了?,再也回不来?,你?居然?哭都不哭!”小呆明脸上一片湿润,手指捂着眼睛,“你?对他,绝情到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 书燃没办法也必要向?一个外人解释她的心境,她将一束百合放在严若臻的墓前,手指摸了?摸碑上的刻字,摸过那些字的每一处笔划,之后,转身离开。 * 假期很快结束,书燃又回到了?弈川。她并没见到周砚浔,也没和他联系过,去主任办公室递交材料时,偶然?听?人说?起,周砚浔从请假变成了?休学。 他休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周家把周絮言的事彻底瞒了?过去,没有一家媒体做过报道。外人提起盛原,只知道继承人叫周砚浔,鲜少有人知道周絮言,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书燃听?谈斯宁说?,周淮深的夫人生了?场重病,精神状态奇差,被送到了?一处私人经?营的康复中心。名为治疗,实为软禁,防止她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影响到盛原和周家的声望。 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但是,在周淮深这种人面?前,天大的恩情也比不过切实的利益,真?金白银才是最可靠的。 “这阵子,周砚浔的心思都用在了?窦信尧的案子上,什么都顾不得了?。”谈斯宁说?,“他铆足了?劲儿要让那个畜生被重判,还严若臻一个公道。” 书燃在做一道货币理论的论述题,闻言,写字的动?作顿了?顿,她将耗光墨水的签字笔扔进垃圾桶,换了?支新的,继续去写。 谈斯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