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继位。” 赵静更用力的捂住了秦泓的耳朵,清亮的声音微微压低:“你总不会把你不是男人的事也怪在我哥头上吧?” 秦筠抿了抿唇,她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我跟他的事跟你说不清楚,跟他也说不清楚。”秦筠对上赵静单纯干净眼眸,“有些话说完了还是一个结果,说不说都没用了。” 见赵静神色迷茫,秦筠笑了笑,把秦泓从她手上解救了下来。 “本王跟赵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就别管了,本王比你大那么多岁,道理我比你清楚,比起我跟赵邺的事,京城你有什么想去地方,本王派人带你去逛逛。”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赵静嘟了嘟嘴,还是不想放弃,“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怎么就知道你比我清楚了,要不然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谋,话说出来总比不说有用。” 秦筠揉了揉她的头:“考虑好想去那儿玩,本王派个近侍官去你哪里,安排你出行。如今这个时期最好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 赵静见秦筠油盐不进的模样,呲了呲牙,见她要走干脆把怀里的信塞给了她:“拿去看吧。” 秦筠接过了信件,封皮金钩铁划,是赵邺的字。 ——秦筠亲启。 秦筠两个字回峰都格外的圆润,似乎放缓了笔触,特意勾勒。 爱上了人真的不一样,连写个名字都想藏着温柔。 秦筠接过了信函没有急着打开,等到晚上处理完了事务,看到摆在旁边的信,犹豫了半晌,才打开了信封。 ——觉得烦就让她滚。 信纸上的内容简简单单,秦筠怔了怔,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内容要是让把信封保护好好的赵静看到估计气都要气死。 想到自己因为那么简单的内容,犹豫了那么久,秦筠敛了表情,赵邺的厌恶跟喜欢都让人绷紧了神经。 …… 牟城地广人稀,易守难攻。 居住的人大多都不是汉族,而是花苗族,交流上有障碍不说,花苗族是个极为团结的民族。 王家与闽家收服了他们的首领,他们便一致对外,也就是靠着这些,两家逆贼才嚣张了那么久。 “牟城的那些苗子,论起打仗比契丹人差多了,但是他们却有一手玩毒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还有十里便有一处毒障,咱们最好就在这附近驻扎,补给也方便。” 赵邺从辇车上站起,遥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来之前便派了人零零碎碎的攻打城池,若是能在他们到之前占有优势自然是好,但两家已经把如今当做了唯一的机会,拼了全力反抗,竟然一时不分上下。 赵邺不耐烦在相距太远的城池等消息,不停劝阻,干脆带兵前行。 “是毒自然就有解,让跟着来的太医都去看看,破了毒障就是。” “陛下说的是。” 驻扎下来,赵邺接连又遭遇了几次暗杀,虽然赵邺没什么损伤,但守卫的士兵都被这些小苍蝇弄得心烦意乱。 赵邺见状,直接点了两个暗卫:“混到牟城,杀不到人无所谓,也让他们尝尝有蚊子一直叫的感觉。” “属下领命。”被点到的两人觉得此举大快人心,兴致勃勃的去了。 把事务处理完毕,赵邺看向随常,两人对视片刻,随常被主子冰冷的视线看的莫名:“需要属下也混进牟城?” “京城的消息。”薄唇轻启,赵邺的话里都带着冰渣子。 随常反应过来立刻把信函摆放在了赵邺的面前,真不明白记录秦筠每次吃什么,喝什么的纸张,主子也能看的那么津津有味,甚至还吩咐要更详细。 吃喝拉撒睡,谁不是一样,秦筠又不是喝露水的仙女,难不成能有什么不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