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 【我赞成,希望姐姐能骂醒弟弟,或者打醒他,让他学会反抗】 乔诺忽然想到那把被她用来烤鸡翅的吉他,大概就是激发?他义?无反顾离家的最大动力。 现在,让她亲眼见证自己实力的机会就在眼前,真要错过了,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不想一直被乔一看不起,被她嘲讽自己不行,怀疑他的能力和决心。 既然给自己最后两年时间,就要抓紧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展示实力,他乔诺不输任何人?! 他猛然转身,压低声音对肖梁说了句话,后者立马举着对讲机走开了。 【哥哥要做什么】 【该不会要展示了吧】 【所以?,姐姐使了一套激将法?】 【啊啊啊,不是吧,有生之年我还能再听?哥哥开口?吗】 顾琛看着这一幕,莫名紧张起来,他该不会真唱吧? 他好不容易才断了他才华的翅膀,转而给他更轻松、更容易消磨意志的生财之道。 如果让他重新?靠唱歌出圈,那他还怎么支配他,怎么把人?拴在身边安心赚快钱了。 顾琛想做点什么,可肖梁已经把吉他送来了。 这可是真正的现场,毫无任何暗箱操作的空间。 真该死?! 乔一看着那把陪伴乔诺走上最佳新?人?创作歌手?领奖台的吉他,心中?倏然五味杂陈。 她想起他第一次弹吉他的样子,十四岁的他比现在更青涩,眉眼间有着这世间最澄澈的热烈。 年少?轻狂的桀骜是独属于他的战袍,带着骄阳一样的他,追逐梦想,恣意而张扬。 现在的他,褪去了少?年的桀骜,青涩的五官变得硬朗冷峻,眉眼间蓄着淡淡的忧愁,黯淡又颓丧。 他的轻狂早就被生活磨平,悲惨结局里的乔诺只余满眼的灰败与绝望,无助的想要抓住什么,环顾四周却?两手?空空。 他毫不犹豫的从?高楼跳下,斩断了与家人?的羁绊,也斩断了自己与这世界的联系。 对他而言,孤独的最后归宿就是消失。 越是回忆过去,越让她心如刀割,也越让她坚定带他走的决心,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配不上他。 她敛去心底的复杂情绪,调侃道:“怎么着,你还真敢在没有百万调音师的情况下,当众表演我锤我自己吗?” 乔诺这次难得没有发?怒,淡笑道:“不是你让我模仿卖桃子的大哥吗,我只是听?你话照做而已。” 乔一微眯眼眸,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知道乔诺因为假唱事?件已经许久没开口?,工作重心也转移到广告代言和综艺上。 如果唱歌成了他的忌讳,她的挑衅只会激怒他,让他更加排斥才对啊,到底哪里出错了? 看着乔一一脸不爽的样子,乔诺气定神闲的扫了一下琴弦,颇有挑衅的意思。 “姐,我今天指定把这又老又丑的玉米卖出去,你安心的坐等数钱吧。” 乔诺说完,自顾弹起了吉他,曲子是他十四岁那年写?的,只弹给乔一听?过。 当熟悉的旋律响起,乔一努力压下去的难受与心疼再次覆上心尖,眼眶立马就红了。 她装作生气的转身离去,可乔诺的余光早把她微红的眼眶收入眼底。 他就知道,乔一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幼稚鬼! 念及此,乔诺唇角微扬,本就是温暖基调的曲子,在好心情的映衬下,如暖风过境,拨动着每一个聆听?者的心弦。 集市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商贩的叫卖、廉价喇叭里的吆喝、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声音,嘈杂而混乱。 乔诺舒缓轻柔的吉他声,在这样的喧闹里显得渺小又脆弱,好似下一秒就会被淹没。 可这样的被动处境,并未影响乔诺发?挥。 他闭着眼睛,思绪回到昨日那个被夕阳余晖染红的傍晚。 橘色的落日,小院里随风晃动的野花,慵懒窝在草地上打盹的猫咪,以?及山风拂过乔一脸颊时,她惬意享受的微笑。 一切都跟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唱歌给乔一听?的场景重合了。 那时候他的想法多单纯啊,就写?歌唱给姐姐听?,把她哄好了,可以?少?揍自己两顿。 可自从?他萌生想靠音乐闯荡的心思后,一切都变了,父子反目,姐弟生厌。 思绪到了这里,旋律也随之带了淡淡的无奈与惆怅,让人?不自觉的想到了凋零的落叶,随波逐流的孤帆。 乔诺情不自禁的跟着节拍低吟出声。 他的声线清幽,有着成熟男人?的低沉,又带着独属于他的清雅,将曲子里的忧愁淡去,徒添一抹暖阳般的温润。 【呜呜呜呜,泪目了,歌曲旋律好好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