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让一个新来的知青坏了规矩? 奇怪归奇怪,但大部分的人还真不信大队长会这么偏袒一个外人。 “说的是那个瞧着力气很大的知青吧?” “力气大没用,我当时可看到了,一上午就挖了一点点的小坑,哪里是干活的人。” “说起来好笑得很,朱婆子抢先着要和新来的容知青一组,结果容知青被小队长拉去说话,整块地都是朱婆子一个人拔完,累得她腰都直不起来了。” 八卦着的婆婆婶子们都笑出了声。 都是相处几十年的人,谁不知道谁? 朱婆子惯常喜欢偷懒,没人乐意和她一组,毕竟两个人负责一块地,朱婆子偷懒了,那另外一个人就得多做。 又不是自家人,凭什么替她干活? 不是没人抱怨过,可朱婆子就是一个特厚脸皮的人,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骂,就仗着自己年龄大了,不是腰酸就是背疼,干起活来磨磨蹭蹭,任谁都没办法。 现在好了,看着朱婆子的笑话,但凡吃过亏的人都觉得高兴。 “不过说起来,大队长到底让容知青干什么?我看他们那块地挖出了一条一条的小坑,难不成是打算引水?” 立马有人反驳,“怎么可能,引那么多水进来,地里的粮食别想要了。” “真是奇了怪了。” 非但大队的人好奇,知青屋那边同样好奇。 除了乐意干活的贺家宝之外,不管是新来的知青还是老知青,都挺想知道容知青到底是为什么能不干活。 尤其是新知青,除了第一天上午没注意到,之外的几天他们都发现容知青每天带着小队长在一块地里转悠,容知青几乎没有做多少的活,就是嘴上在说,然后时不时指着某个地方让小队长耙了耙土。 不像他们。 连着几天过去,都快感觉不到腰在哪里了。 疼到一片麻木,所有人脸上都只剩下对未来的惊恐。 再这么干下去,还有命吗? 私底下他们也有猜测过,想着会不会是容知青一些独家本领,对方不主动说他们也不好直接问。 所以几天下来,知青屋这边也没人问到容知青面前。 想着再等一等,如果容知青真的是帮大队做事,那大队肯定会有通知。 可其他人等得,焦港等不得啊。 电报往家里传了几次,每次都没回应。 爸妈真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再这么下去,不知道哪天直接栽倒在地里再也起不来。 这日,容晓晓刚从陈婶子那换来不少棉花,想着哪天去扯布做身衣服和被褥。 自己肯定做不来。 到时候还得麻烦陈婶子。 去供销社扯布头的时候,可以换点价格实惠的糕点送过去。 买竹帽和棉花,陈婶子多少能落得一些钱,但给她的价格还是十分公道,换来的东西也特别好,她还蛮乐意和陈婶子继续打交道。 “容晓晓,救命啊!!!” 刚进知青屋,就见一个人朝着她冲过来,快得只看到一处虚影,容晓晓下意识抬起脚踹过去。 好险,那人停在她的脚底板前,差那么一点点就得直接踹人脸上了。 “……你这也太狠了吧。”焦港吞咽口水,忍不住后退几步。 这要是被大力士给踹上,他怕是得毁容了。 容晓晓讪笑,“这不是条件反射嘛。” 不过瞬间,理气就足了,“还不是怪你,干嘛突然吓唬人?” 这话一说,焦港眼泪就下来了,“你帮帮我吧,我真不想干活了。”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过也是。 最开始的时候,谁没看出他和白曼、盛左元三人条件极好,先不说穿戴,就白白净净的模样,一看就是家中娇生惯养的。 而现在…… 焦港快变成焦炭了。 原本有些稍胖的身材,也瘦了一大圈。 而且这人挺有意思。 干活的时候他哭嚎的最大声,休息的时候他也是哀嚎的最大声。 偏偏干活的时候也没见他偷懒,该干的活还是干了,至于干得怎么样那就另说。 容晓晓摇了摇头,“我可帮不了你。” 焦港皱巴着脸,哭得更大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