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去纺织厂那边去上课。 所幸纺织厂距离这边近,只是晚上这个时间不好。 虽然这边的治安好,可明月毕竟是一个女同志,俞淞每天晚上接送她上下课,在家属院这边,都快要成了一个奇景。 不少人背后议论明月,她一个家庭主妇,去上夜校有什么用,还能考个大学回来似的。 现在是肯定不能考大学的,那她学习就成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可是啊,选择去学习,从来不是获得某种利益,自己想要学习,这个理由就够了。 还有人说明月都这么大岁数了,想也知道学不进去,不过是浪费时间精力。 反正知道明月上夜校的大多数家属,都对这件事,十分地不赞成,觉得这就是明月在瞎做。 一个女人,不在家伺候男人孩子,竟然还想着上学,这是多么让人不可理喻的一件事啊。 明月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家里人没有反对的就够了。 俞家爷三个:他们也不敢反对。 明月去上学,对家里的影响不大,也只有俞蔚有些叫苦不迭。 自从后妈上学以后,每天晚上都检查他的作业,这就让他很难过了。 原本俞蔚的作业,明月看不懂,现在等看懂以后,每天盯着他写作业,没写完不许出去玩,也不许睡觉。 关于孩子盯着孩子写作业,明月跟后世所有的父母一样,只靠一招:吼。 明月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有时候隔着几道墙都能听得见。 每次晚上听见明月的狮子吼,慢慢都捂住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姨姨,又生气了。” 这段时间,俞家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就连慢慢都知道,是二哥哥惹姨姨生气了。 每天到了明月要辅导俞蔚写作业的时候,俞淞都会带着老大和老三去楼下避难。 辅导作业的现场画面太血腥,让人实在无法直视。 而被俞淞带出去的这两个崽子,一个没有作业,另一个十分自立自强,作业放学以后就写完了。 俞淞带着老大老三,刚离开家门,房间里就传来明月拍桌子的声音,“看书,别看我,我脸上有字啊!” 同一层,最东边那户人家,这时候打开了大门,探头出来一个长相在如今这个年代,能被称作英俊的男同志,手里夹着一根烟,“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啊,已经影响我们正常生活了。” 俞淞心里冷笑,你们家两口子半夜吵架,整栋楼都听见了,这难道就不扰民了,怎么就没看见你自我反省呢。 俞淞耸肩,“我可管不了媳妇。” 听他说的话,就知道这是一个怕老婆的。 那人听见以后,不屑的撇撇嘴,随即将大门重重甩上。 对这人,俞淞挺看不上的,就没有男人能看得上吃软饭的男人。 这男的是军属,对没错,他们家赚钱的是女人。 这个男人没有正经的工作,全靠老婆工资高奖金多,养着一个家。 两人这年纪也快三十岁了,一直没有生小孩,家里就只有两口子。 那些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家的婶子,就说他这是怕媳妇怀孕生孩子以后降津贴,会影响到他俩的生活水平。 这对小两口一直是赚多少花多少从来不攒钱,其实如今攒钱的人不多,不过这都是因为大家手里面没钱。 但凡工资高,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一部分工资,以防遇到不可预料的问题。 反正大家都挺看不上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