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就觉得苏家一切都应该是她和苏建中的。小叔子多吃一份,他们将来拿到手的就会少一分。更何况苏建华对他们家小宝特别嫌弃,没有一个当叔叔的样子。 公公婆婆不在家,楼道间没有邻居经过,王佳华压根就不演了,跟苏建华无论说些什么,他都不会往心里去,那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王佳华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苏建华却不打算就这么着,他轻哼一声,“一个丫头片子,还真当成个宝贝了。” 第一胎没生出儿子,王佳华心里当然也有芥蒂,就被他这样指出来,她肯定不可以,当即反唇相讥,“生出个懂事的闺女,也好过一个糟心的儿子。二弟应该还不知道吧,就因为你往妈厂里打的那通电话,妈去年的劳模称号都被取消了。我儿子要是将来像你一样糟心,还不如一出生就溺死在便盆里。” 苏建华到底是个男人,王佳华不过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他,主要是怕打起来吓着孩子,于是说完以后,她赶紧退后了两步。 这叔嫂俩站在门口呛声,就躺在屋内床上的苏建中自然也听见了,听见妻子说了那样一段话以后,他也怕糟心的弟弟会打衣服,于是走到房间门口,叫回妻子,“孩子一直哭闹,是不是饿了,你赶紧进来给喂点奶。” 王佳华立刻跟在丈夫身后进了房间,苏建中小声说她,“激怒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还抱着孩子呢。” 她这下不说话了,王佳华就是气不顺罢了。 苏建华也才刚回家,不知道王佳华说的,关于一通电话,与苏母劳模称号被取消有什么关系。 他只当是大嫂往他身上扣屎盆子,没有在意。 直到中午,苏母赶回家做饭。 这离开家一个多月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苏母恨不得抱着小儿子的脑袋,好好亲相亲相。 不等走近,就看到她宝贝小儿子十分明显的一个变化,人黑了不少。原本还算是白净的一张脸,现在又黑又黄。 能不黑吗,天天在地里干活,地里的太阳那么大。 苏母心疼坏了,难不成这孩子是走去顺城的? 苏建华看见苏母心疼的目光,立刻跟她告状,“妈,你都不知道姐他有多过分,避着我去地里干活,说不去干活就不让我吃饭。” “我辛辛苦苦去地里干活挣的工资,她拿到手里,却说什么都不给我,说是住在家里的伙食费。” 光是这两句话,就让苏母怒火中烧,她苏姚如今能耐了,恨不得把一家子都抛下。她吃香的喝辣的,却恨不得娘家人都饿死。瞧瞧她干的都什么事。亲弟弟不过是去她家住上两天,竟然跟弟弟要劳什子的伙食费。 她还讲不讲人情啊。 苏母看着儿子因为晒黑,而看着有些干瘦的面庞,似乎一下子感受到了儿子这一个月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你这个傻小子,既然过得不顺心,你就该早点回家来,家里无论怎样都有你的一口饭吃。” 苏建华说,“儿子当时就想回家了,但是听人说到了推荐上大学的名额,那怎么说都是我姐,她就是嘴硬而已,说不定能给我争取一个名额呢。” 谁能想到啊。 母子俩同时想到这句话,心中瞬间清泪两行。 “不说她了,你姐那就是个没良心的。”苏母于是絮絮叨叨,把因为那一通电话,妇联的女同志觉得她不配当劳模,而告到厂里,把她给的劳模给取消了的事情跟苏建华抱怨。 苏建华这下才知道王佳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能怪他吗,必然怪不到他头上啊。 他哪里能想到,只是一通电话,就把他妈厂劳模的称号给取消了。 他其实略微有点心虚,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似乎也不会生出后续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只能怨苏姚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这种事情,让人家听到。 很显然,苏母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怪自己重男轻女,也不怪小儿子打来电话,就怨苏姚在电话里胡说八道。 “你姐现在良心坏了。”苏母心疼地握住儿子的手,摸到他手上的老茧,“你走的时候,妈不是给你带了钱吗,苏姚让你出去挣钱交伙食费,你就该把那钱给她的。” 苏建华哭嚎的声音一滞,临走之前苏母给了他一百块,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