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小,院子很大,中间有棵青色柚子树,树冠浓密舒展,树下放着一套乘凉的木石桌椅。 宅院墙角、门墙、瓦上,都有刻意的栽植一些绿植花草,打理的花团锦簇,右侧院角建有一处鱼池,养了一群青鱼,正在水池里游来游去。 让人一进来,心情舒畅。 有一种可以想象的,白日迷蒙春晓,黄昏倦鸟归巢,入夏满天星空,深秋清浑洒地,冬日白雪皑皑之美。 看样子,李洵逸是个有品位的人。 可以说,阙氏的天师,皆品位不俗,容貌不凡,李洵逸年轻时,生得也是仪表堂堂,智者之相。 宅院平日由两个小厮打理。 带路的管家面白无须,态度和煦,因为早知道这几位是主子口里的“贵人”,所以恭敬异常,尤其对这四人中的一男一女,那是处处小心对待,察颜观色,人精翘楚。 宅子一大早他就让人打扫过,里外该换的都换了一遍,又找了两个手艺不错的做饭厨子,专门在厨房里置办贵人的一日三餐。 管官进来后,就让小厮取来两只匣子,放到石桌上,笑着对那个进来后,就没怎么动,直奔树下桌椅,在凳子上捏袖子的那一位。 “这是李天师交给您的,让您收好了,李天师还说,以后莫要再为些黄白之物进出当铺了……”后面的话,管家说不出口,什么丢人丢祖宗脸之类的,他也不好说,意思带到即可。 他不说,阙清月也猜到了,她将袖子一放,手点了点桌子,看了会桌子上的匣子。 这必然就是李长老说的黄白之物。 如今日子艰难,李长老此举,可谓雪中送炭,罢了。 “行,我知道了。”她对管家道:“辛苦你了,你有事先去忙吧。” 声音可真好听啊,管家带来的小厮忍不住瞧上一眼,额的乖乖,只一眼就再不敢多看了。 “那小人退下了,若有什么需要,阙小姐差小厮传个话。” 阙清月坐在那儿,望着他“嗯”了一声。 管家匆匆离去,两个小厮各去忙碌,宅子里还有个打扫的婆子,泡了壶桂花茶送过来。 人一走,只剩下几人在院中。 元樱在鱼池那边逗完了鱼,背着箱子跑过来,站在桌前。 “祖宗,匣子里面是什么?” 桂花茶香味浓郁,阙清月倒了一杯。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身上,一头长发微蓬,但发丝打理的根根弧度完美顺滑,清透白肤,配上精心打理根根精致的黑发,每一根阳光下都泛着自然的光泽,一身白领蓝衣,坐在那儿。 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还来问我? 阙清月喝了口茶,然后看向那两只匣子。 “应该是盘缠吧。”刘司晨坐下道。 元樱把盖子一掀。 里面果然摆了几锭银子,还有一叠数额不小的银票,方便她们取用。 “这李天师,出手好阔气。”刘司晨侧头对殿下道。 东方青枫看了眼那些银两:“李天师是阙门紫牌天师,身价不菲,若想请他出山一次,恐怕这些银子还不够。” 待另一只匣子打开。 竟然是各式天师的发冠,金银冠,五色玉冠,珠宝镶嵌的各种黄红白蓝绿发髻簪。 其中五色玉中,还有一只羊脂玉簪,价值不菲。 估计是见阙清月只系发带,太过寒酸了,毕竟是一门老祖,怎可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配饰,这才送了这么一匣适合天师佩戴,贵重且不张扬的头饰。 李长老真是有心了。 阙清月拿着茶杯,她并不是没有这些物件,只不过为了功德海,值钱的卖掉了,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刘司晨见了都摇头,低声道:“亲爹也不过如此。” 东方青枫抬头看院落:“这阙氏,连三千两黄金都肯出,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三千两黄金换成白银,那是整整三万两白银。 “也是。”天师这门职业,不差钱。 两只匣子很快被元樱收了起来,阙清月的钱财一向是她看管,全部收进了她背的那个箱子里。 然后几人坐在树下,吹着风,品着桂花饮,小厮又拿来些瓜果点心。 可能桂花糕太香甜,又或者阙清月身上看着香,一只蜂虫飞了过来,直奔她而来,阙清月吓了一跳,她来回躲了两下,可蜂虫似乎极喜欢她,不断绕着她,竟然要停在她头发上? 她抓着袖子,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元樱!” 正在往嘴里塞糕点的元樱,一听喊她,立马站了起来,“啊?”然后见有虫子追着祖宗落脚,她急忙伸手驱赶,她手这么一挥,就抓住了。 “啊,祖宗,不是蜂儿,是花姐!”元樱徒手抓住后,还仔细看,壳上的花纹还挺好看。 “什么?”花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