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后,”沈郁掀起眼皮:“往他卡里打二十万,就当作我给他的补偿。” - 半夜,林循迷迷糊糊地被渴醒,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茫然地坐起来,灌下半杯水,起身走到客厅。 刚打开灯,便看到沈郁站在阳台上,咬着一支未燃的烟,正低头去够手里打火机幽蓝的焰。 隔音的玻璃门关着,他听不到她的声音,点了一次又一次,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始终点不着。 林循推开门走到他身边,拿过他的烟,帮忙凑上火:“怎么了,睡不着?” 听到她的声音,他面上沉郁倏地散开:“没,就是有点闷。” 林循把点燃的烟递给他。 她只见他抽过几次,知道他没有烟瘾。 但还是多嘴了一句:“吸烟不是个好习惯,少抽。” 沈郁顿了顿,蓦地笑出声,伸手接过那烟在手心里摁灭:“那你还给我点?” 林循挑了挑眉,认真道:“因为感觉你现在很不开心。” 她说着,帮忙拍去他肩头落的薄薄一层雪。 又理了理他额前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发。 沈郁没说话,只是笑。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带着烟味的指尖停在她耳侧。 许久之后,他低低地说:“是有点。” 林循踮起脚,亲亲他下巴,问道:“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他喉头上下滚动着,眼眸轻眨,“对自己挺失望的。当初没多了解一些,没帮到你,对不起。” 要个联系方式都那么扭捏、束手束脚的。 莫名其妙的自卑。 之后也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以为隔几个月发一句消息就是牵挂了。 说得好听,其实还是自私,卑微又龌龊。 因为从小到大没受过磨难,接受不了不完美的、残缺的自己,所以满心害怕被她拒绝,担心配不上她。 他话音落下,林循却忍不住笑:“关你什么事啊,当时班里除了孟孟,没有人知道我的事啊。我不说,谁会知道,何况那会儿就算你要帮我,我还会以为你别有居心呢。” 她圈着他的脖子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站在阳台上,任细薄的雪落在交错的肩头与发梢。 林循的视线落在他那双漂亮又浅淡的眼眸上,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所以我真的没骗你。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他眉睫微动,刚要说话,却被她仰头堵住。 那吻亲着亲着,就换了位置。 她大概是嫌踮脚太累,开始放弃他的嘴唇,吻上他喉结、脖颈与锁骨。 掐在腰间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到某一刻,他忽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扛在肩上,一声不吭地往房间里走去。 白皑皑的雪随风穿行,风开始呼啸。 他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搁在梳妆台上,一只手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插进她的长发,扶在她脑后,仿佛不容她再胡来般,攥住了她到处作乱的呼吸。 漫长又强势的一个吻结束,他低下头,靠近她耳边,声音哑涩,带着抑制不住的缱绻与色气。 “上次说的忘了?还敢乱来?” “没忘。” 林循顺了顺呼吸,忽然侧过身,弯腰从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盒东西,麻利地拿出一个塞到他手里,笑道:“上次买情侣拖鞋的时候顺手拿的,早就该派上用场了。” “你不是说,没帮到我么?” “给你个机会,最近睡眠质量好差,总是做噩梦,我想——” “——请你帮忙,到我梦里来。想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 想很久了。 想想就心跳加速。 沈郁捏着手心里被塞进来的小小的包装袋,呼吸一滞。 欲-念与情意在脑海中交织,发酵,疯狂。 鬼知道这几个礼拜他是怎么睡着的,要不是想让她再恢复一段时间…… 他没再往下想,也不想再忍,沉着眉摸索着去解她的扣子,可下一秒,手却被按住,手里的东西被她轻巧拿回去。 “……” 他没停下动作,继续往下解,埋在她脖颈间,唇贴着她脉搏哑声道:“反悔了?那也来不及——” “没,谁反悔了?就是差点忘了,”林循不躲不避地仰起头,慢慢悠悠撕开包装,细长手指往下探,“你看不见嘛。” “我帮你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