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病房。 很快,病房便恢复安静。 “又头疼了?” 时序扭头看向问他的陆文州,见他在看平板,歪着身子,懒洋洋地趴了过去。 陆文州把平板放到一旁,伸出手,把时序抱到腿上。 “……哟。”时序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坐好了,他朝着陆文州眨了眨眼:“有一点点头疼。” 说完用手点着自己的额头。 陆文州听他这么说,便用双手轻轻地握上他的脑袋,宽大的手掌完全可以把脑袋握住,掌心护着后脑袋,指腹的位置放在额前,力度适中的帮时序揉了起来。 “我发现了,你只有在我面前才是这样懒洋洋的。” 时序又想往前靠:“因为我想抱你啊。” “摁完再抱。”陆文州见他要靠过来,手稍稍用了些劲,让他坐好,不过见额头被自己揉得有些发红,察觉力度大了些,便放轻力度:“关于齐衡这件事,你其实是不是不清楚?” 时序尴尬的笑了笑:“我清楚个啥呀,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当初我来的时候,那时还在吃晚餐,他就直接大摇大摆进来了,跟自家一样,当下我是有点尴尬的,就觉得……你,胸襟挺宽的。” 陆文州无言以对,无奈笑了:“怎么,现在反倒要来批评一下我?”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其实你这样看似纵容“时序”的行为,也是因为不喜欢他吧?也觉得他做不出什么,所以没放在心上。” “嗯。”陆文州手又摸摸这张脸,目光专注:“当时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怎么能要求人家是好东西。” “那你觉得这件事是他搞出来的吗?”时序问。 “我不能确定,但一定有关系。”陆文州说道:“包括今早我收到的那封信,跟我索要五千万美金,就不再偷拍你的。” 时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干脆不理吧,就那几张照片值五千万美金?他当你有钱人傻。” “倒不是钱的问题,我是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说实话,那句话还是威胁到我了。” “什么话?” 时序话音落下,就感觉后颈被大手握住,他的脑袋顺势被握着微微低下,直到感觉陆文州的脸埋入他的肩颈,吐息落下,眼镜的微凉触碰到脖颈的皮肤,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他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所以拿你的安全威胁我,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可怕的威胁。” 男人低沉的话语落在耳畔,是认真的,是严肃的,却也是刻骨的温柔。 时序迟疑须臾,抬起头,抿唇,跟着认真点头:“嗯~所以啊,你要跟我去读书,天天盯着我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了,我都在你眼皮底下了,还有人敢动我?那是挑衅你!” “宝宝。” 时序听着陆文州在耳畔的轻唤,觉得耳朵有点麻:“干嘛?” “真的别再吓我,我年纪大了。” 陆文州将时序紧紧搂入怀中,宽厚的胸膛将怀中清瘦的身躯尽收在臂弯下,双臂包裹着单薄的后背,在时序看不见的角度,眸底才卸下一日的紧绷:“你要平平安安的陪着我。” “哦,那你要长命百岁的陪我。” 陆文州低眼,见时序在怀里仰头望着自己,模样好乖,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当然会,每天都在努力的健身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多陪你几年。” “诶诶诶什么叫多陪我几年,是要一起。” “好,那等你恢复后我们一起健身?” “打橄榄球算吗?” “不打了,太危险,还想摔断腿吗?” “啊,这可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运动的啊,你不能那么当这么专制型的家长。” “家长?真把我当成是妈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