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陆文州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凶了,就感觉身前笼罩一道阴影,结果就看见时序蹲在了自己跟前,正低头歪着看向自己,肩上的长发垂落。 然后就见他伸手拉住自己的裤脚,晃了一下,却跟撒娇一样,动作其实很轻,完全让人招架不住的心软,更别说接下来这句话。 “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你有点凶。” 这一句话,直接把陆文州弄没辙了。 时序抱着膝盖蹲在陆文州跟前,见他看向自己了,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 陆文州看着时序,本来烧也还没退,脸颊就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现在蹲在自己跟前就小小的一只,生着病还要跟自己道歉,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嘶……”时序忽然觉得右脚一疼,后知后觉的,一屁股往后坐。 陆文州脸色一沉,眼疾手快把他抱起来,这才没让他往后摔了。 时序坐到陆文州腿上,他看向自己缠着纱布的右脚,抬起来看了眼,一脸茫然:“哦?为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弄伤脚了??? 陆文州顿时无言,被气笑了:“你问我为什么?” 时序皱眉,他摇头:“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去了趟河里捞。” “那你是怎么下去的,光脚下去的吗?”陆文州握着他右脚,让这只脚搭在身旁的沙发上,别碰到脚底板。时序像是想起什么:“啊!我想起来了。”他认真点头:“可能是我脱鞋下去不小心踩到什么了。” 陆文州见他还那么认真的复盘,气也气了,终归是不舍得太严厉,这可是自己的爱人啊,无奈化作叹息:“时序,你别吓我好吗?” “那应该就是我脱鞋跳下河捡东西的时候弄到的。”时序想了想。 “你还知道自己是脱鞋弄到的。” “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时序听到陆文州的批评教育低头认错:“肯定会保护自己的。” 陆文州屈指轻敲时序的额头,见他低着头,没舍得重语气,把语气放缓:“嗯,就算我不在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 时序老实听着,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闷闷‘嗯’了一声。 陆文州垂首,把脸贴在时序微烫的脸颊上:“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永远是你自己,我再爱你都无法替你承受跟分担身体的痛苦,就算我很想替你分担。” “我年纪比你大,总会比你早离去,你要学着好好的爱自己。” 时序心头一颤,他抬眸看向陆文州,额头就被抵住,目光撞入近在咫尺的深沉眸色里,宛若漩涡,里面的温柔却让人甘愿溺毙。 “每个人都自私,我也不例外,我有能力,我完全可以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现在是你有追求,我便放手让你去追求,可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惜自己,那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真的想把你关在家里了。” “能保护好自己吗宝宝?” 时序听着耳畔的轻哄,明明语气那么温柔,却透着几分危险,也暗隐着这男人绝对强势下对他的妥协,很复杂的一段话,却让他埋藏在心底难以割舍的情绪再次发酵。 他看向陆文州,认真点头,语气笃定道:“我能。” 金丝笼关不住他的,就算很安全,甚至可以遮天蔽日。 刚说完就被陆文州轻轻的握住后颈,抬起自己的下巴,让自己看向他。 “你最好是能。” 陆文州握着这节纤细的后颈,见时序因为发烧还红红的脸颊,连眼尾都泛着绯色,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指腹轻轻的抚上:“宝宝,别让我再抓到你的‘把柄’,到时候哭也没用。” 时序听得后腰一紧。 言下之意,抓到就关起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