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吓到时序,轻声温柔问:“醒了吗?” 话音落下,就被时序用力抱住脖子,几乎是被扑满怀抱住的感觉。 “呜呜呜呜……陆文州……”时序紧紧的抱住陆文州,将脸埋入他脖颈里,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刚才那样几乎难以自控的极端情绪中被拉扯得太剧烈。 感知跟共情也让他差点无法脱离属于养子的困境,他能够感受到,如果自己的求生欲望不强很有可能在这样的状态就死了。 养子早就在这样极端的情绪下失去了求生欲。 陆文州听到趴在肩头抱着自己时序开始哭,深呼吸,压下胸口翻涌的怒意,手轻拍着这清瘦的后背,低头亲了亲这哭红的眼皮,温声哄着:“宝宝,我回来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他并没有及时得到了回应,时序还在哭,哭得有些缓不过来。 也没着急就这样抱住抚顺着后背,在等他慢慢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 时序稍微感觉自己缓过来了,把眼泪擦在陆文州肩膀上的衬衫上,双臂抱着他,哽咽道: “……我今晚去时家了,时家不是人。” 陆文州拧着眉,见时序哭成这样,心里很不滋味。 时序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陆文州,看着他,薄唇轻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明明是我父亲用命救了时家主,是我失去了父亲,我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欺负我,时宴哲……这个畜生。” 完全绷不住,他一口气把养子的回忆部分说了。 尤其是在厕所被侮辱那一段,养子的痛跟恨感同身受,所以他才愤怒,非常愤怒。 陆文州听着怀中的青年哽咽着说出那段过去,越听,脸色越来越黑。他怎么都想不到时序竟然遭遇过这样的委屈,可以说过去那些年是黑暗时刻。 忽然的,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刚嫁给他的时候那么害怕他,完全不敢靠近他。 是因为恐惧他是另一个畜生。 时序说得头晕,本来就难受,他说完,缓了会,靠在陆文州的肩头上,眉眼低垂,闷闷道:“……刚才时宴哲还掐我脖子。” 说完抬起脖子给陆文州看。 纤细修长的脖颈后仰,仿佛一掐就断,兴许是刚才哭得太厉害,脖颈流了不少汗跟眼泪,喉咙那一圈淡淡的被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陆文州抱着时序到沙发上坐下,掌心托着他后颈,检查着近在咫尺的脖颈这处泛红的位置,久久没有出神。 时序见陆文州没说话,一时之间,他也猜不到这男人的想法。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像陆文州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人没有,如果知道现在这副身体受过这样的事情心理会不会有疙瘩,就算养子没有被完全侵犯,可是这样的经历又怎么算不上是更痛苦的侵犯。 谁知,他被陆文州的大掌托住后颈,抬高下巴,扬起脖颈,一道阴影笼罩脸上,在感觉到什么时,神情怔住。 这男人的吻落在脖子上,细碎的吻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温柔,甚至轻轻的舔舐过受伤的位置。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咽着口水,然后喉结也被吻了,就光是这样他感觉脑袋更晕了。 ……陆文州真的好涩。 哄到他心巴上了。 “……那个,陆文州,我跟你说个事。” “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陆文州察觉到时序身体发软,担心他不舒服坐不住,把他抱入怀中靠着胸口,在他没看见的角度眼神冰冷:“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欺负过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的,不用害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