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流水席给你赔不是。” 他往旁边一站,道:“有谁想上前尝一尝的?大家尝一尝就知道我们有没有说谎了!” 众人看戏不怕台高,七嘴八舌地在人群中高喊:“我来尝尝!东街的梨西街的杏,就没有我尝不出来的,我这舌头也不输你们这帮厨子。” 还有人起哄:“让他去尝尝,让他上去尝尝。” 三司的官员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 宋桃猛地抬头,望着元允中惊恐道:“是,是你!是你……害我!” 元允中怎么害了她,她却喃喃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元允中冷笑,道:“宋三小姐当初不是说宋老板的‘玉瓷’是加了牛骨灰的吗?三司的官员上门找你的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你没有‘冤枉’宋老板,说你‘身正不怕影子歪’吗?怎么,宋老板没加牛骨灰的瓷器烧出来的如象牙如温玉,你这加了‘牛骨灰’的玉瓷怎么却一个个碎损没有一个完整无缺的。宋三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人动了我的陶罐。”事到如今,宋桃只有死死咬定不放,心里却虚得很,双手无意识地绞得像麻花,还没忍住朝宁王望去。 宁王“唰”地一声打开了一把鎏金描花川扇,慢条斯里地徐徐摇着,一副置身事外模样。 宋桃咬了咬唇。 刑部的主审官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 众人都知道这是要判了,不由得静心屏气。 琉璃厂门前再次出现了鸦雀无声的情景。 刑部的主审官道:“大宋氏状告小宋氏污秽祭品一案不成立。按律,宋老板无罪,当庭释放。大宋氏诬告小宋氏,杖责二十大板,罚银二百两。” 罚银是小,杖责……若是没有提前买通好衙门的胥役,二十大板,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宋桃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她大声喊着冤枉:“我没有诬告宋积云,是真的有人动了我陶罐里的釉料,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再烧一窑。” 可惜没有人理睬她。 三司低声商量了一会儿后,就一个个点头应了“可”。 那都察院的主审官还问宁王:“您觉得是否妥当?” 宁王阴阳怪气地道:“藩王不得结交朝臣,更何况是三司审案?我也不过是来看看热闹而已,诸位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有我置喙的余地!” 都察院的那位主审官就当没听懂,呵呵笑道:“王爷您客气了。您主理一方,朝廷律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们要向您学的多着呢!” 却矢口不提他到底有什么见解,而是直接吩咐等在一旁的文书:“你去拟了公告来给我们过目。” 文书应诺,低头奋笔疾书。 宋桃双眼一红,急急地高声喊着:“诸位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得给我做主,你们得给我做主!” 虽说现场有衙役及时喝止她,但刑部的主审官看着却还是面色不虞,斥责现场的衙役:“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办案的?” 那几个衙役不敢再左右摇摆,像平时对待告状的人一样,点着威武棒喝着“肃静”,拦宋桃的两个衙役更是低声道:“你再这样,按律可以再杖二十。” “可我,我是被冤枉的!”宋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却依旧翕翕地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