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宋积云心头又酸酸的,故做轻松地“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不是应该我更难过吗?怎么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伤心起来?” 元允中并没有被安慰到,他的眼帘都垂了下去,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睑形成了一片阴影:“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了。我们家的事,的确有点多。而你,如果不是我,也根本不用受这样的羞辱的。” 那失落的样子,像朵被霜打了的花似的。 宋积云不高兴了。 “喂!”她使劲点了点他的胸膛,“你怎么能这样?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捏紧了拳头朝上,更加坚定嘛?怎么你拳头反而朝下了?不行,我受不了这个气。谁要让我们不痛快,我也要让他们不痛快。他们不就是想给我一点教训,让我知道他们的厉害吗?我偏不!我不仅要迎难而上,把元允中这个金龟婿紧紧地抓在手里,让他变成个耙耳朵,我还要想办法重新争得慈宁宫的甄选!你要是想在这里自怜自怨的,就给我站一边去。我可不会认输!” 她的话音还没落,腰间一紧,脸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沉木香在她的鼻尖萦绕。 “云朵。”他低低地道,胸腔在她的耳边形成独特的共鸣,“我真幸运,能遇到了你!” 宋积云耳朵一热,犹豫了片刻,也紧紧地回抱了他。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元允中没有放开,宋积云也没有放开。 刘大人轻咳了几声也没人理会。 倒是元允中,突然道:“我,我肯定做个耙耳朵。” 宋积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 那个什么寺自然没去成。 两人回了口袋胡同,元允中和她商量:“我让人去宫里打听打听,看看是谁捣得鬼。太皇太后人很随和,对症下药,让她老人家改变主意问题不大。而且,说不定是她老人家身边的人拿的主意也不一定。” 对于像太皇太后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在别人眼里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在她们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漫不经心的选择。 宋积云曾经也站在云端上,非常明白这样的逻辑。 而且元允中说太皇太后人很随和,那旁边的人敢越俎代庖帮她拿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积云却道:“不,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干?” 元允中不解。 宋积云不满地哼了几声,道:“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吧!那姓危的敢这么叫嚣,你怎么也得把这件事弄明白吧?总得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冲到我面前了吧?这可是你的责任。” 元允中迟疑道:“可慈宁宫的甄选……” “那是我的事!”宋积云道,“我们以后遇到的事还多着呢。我们得共同承担,团结协作,要一加一大于二,而不是一加一等于一。” 元允中精通数学,又很聪明,这种说法他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立刻就眼前一亮,明白了宋积云的意思。 可他还是有点担心,道:“我有个同年在行人司,要不我给你写个条子吧?” “不用!”宋积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涉及后宫的事用朝臣来解决,一下子跨越两个部门,听听就很麻烦。 元允中还要说什么,宋积云的手指已竖在了他的唇上:“你不是说你要做个耙耳朵吗?从现在起就要开始学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