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你别掺和。”她叮嘱郑全,“你只要派人帮我把这些人都盯死了。谁站在他们身后才是最重要的。再就是九太爷说的,汪大海赌博是不是真的。要是他真的赌博,说不定赌坊那也是条线索。怕就怕有人给他乱扣帽子。” 郑全点头,见丫鬟给他端了早饭进来,狼吞虎咽的开始吃饭。 只是他饭还没有吃完,周正满头是汗地赶了过来。 “大小姐,不好了!”他急急地道,“库房那边,丢了好几本账。” 宋积云皱了皱眉,示意他坐下来说话,还让郑全给他倒了杯茶:“别慌,有事慢慢说。” 周全道:“郑管事走了之后,我寻思着您说不定会叫了我过来问出货的事,就去了库房的账房,想把这些日子库房都出了些什么货,各发往哪里,数量多少都记下来,见了大小姐我也好回话。 “谁知我去了库房的账房,却发现有几本账册放错了顺序。 “我原以为是汪掌柜的粗心大意,就想着顺手把这些账册理一理。 “结果……我发现去年九月份的出库单不见了。” 所以,他们这些人要干什么? 汪大海的失踪难道与这些账册有关? 宋积云知道周正是个精明强干,心思缜密。如果仅仅只是丢了账册,他不会如此的慌张。 她沉声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周正的汗冒得更多了,他忍不住拿衣袖擦了擦额头,这才道:“我又去查了采买那边的账册和总账房的账册,去年八月,我们给宁王府送了三船货。” 宋积云和郑全都懵懵懂懂的。 周正继续道:“然后我去查了去年八月的账册,八月的时候,我们给宁王府送了三船货。 “大前年的八月,我们也宁王府送了三船货。 “连续四年,我们都给宁王府送了三船货。 “可今天,我没有找到出货单。” 小茶房内一片死寂。 御窑厂和宋家的窑厂的订单,五年一签。会提前一年或者是两年把需要的瓷器告诉宋家,但什么东西送到什么地方去,却会在瓷器烧好之后才会再有单子过来。 单子通常是库房、总账房和御窑厂各一份。 可御窑厂那边的督陶官万小泉的爪子很深,有时候送银子都不一定好使。宋又良打从心里瞧不起万小泉,万小泉也觉得宋又良说话行事很古板,喜欢和汪大海一起玩。 一来二去的,御窑厂那边的订单多半的时候都是由汪大海拿回来之后,再送到总账房入账。 宋积云咬着牙道:“不会总账房没有收到今年的货单了吧?” “是!”周正苦笑道,“不仅没有收到八月份宁王府那边的送货单,也没有收到淮王府那边的送货单。 也就是说,他们家马上要给宁王府和淮王府送货了,却不知道应该送什么货? 郑全不死心地道:“那去年和前年都送的是些什么?” “每年都不一样。”周正无奈地道,“今年窑厂烧成了三个青花龙纹大缸。两个是用苏麻里青料烧的,一个是用浙青料烧的,没有出货单,根本没办法出货。” 苏麻里青釉料烧出来的青花带着明显的黑点,浙青釉料的青花烧出来非常的轻柔,一看就是不同的釉料烧出来的,想混淆一下都不成。 宋积云很头痛,道:“那就只能从御窑厂想办法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