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孩子肯定已经有知觉了,那他每天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做什么呢? 邵芸琅推开他的脑袋,正经地说:“二叔只是奉了皇命,而且目标是你,与常山王谈不上是对立的,如果他手里一时无可用之人,二叔是否还有一线希望?” 杨 钺在她对面坐下,盯着她回答:“不可能,我听大哥说,岭南这些年也在勤练兵,尤其是水师,力量已经十分强大,虽然是为了对付倭寇,可他手里也是有一批心腹将领的。” 兵权是一把双刃剑,能伤别人也能伤己,新帝不敢动自己,但一定会动其他地方的兵权,他必须手握一部分兵权才能坐稳龙椅。 邵芸琅沉思片刻,点头说:“也好,二叔和二哥都不是擅长谋略之人,免得将来被有心人利用。” 从前老侯爷在时,邵二叔的短板还不太明显,如今他当家作主,邵芸琅确实不太信得过他。 “你放心,邵家的爵位不会丢,其余的便不敢保证了。” 邵芸琅拿出祖父给她的那块令牌,“当初祖父将虎卫交给我时,恐怕也是为了保护邵家,能护住爵位也不错了。” 看到这块令牌,杨钺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支黑色的精兵,他可真是太眼馋了。 他搓着手问:“这块令牌就是指挥那支黑甲卫的兵符?可你要如何集结他们?长戈一头雾水,可我觉得,肯定是有特殊通道的。” 邵芸琅将令牌递给他,“毁了它,这东西能成为救命符,也可以成为催命符。” 杨钺将令牌握在手中,这令牌没什么特别的,可那支精兵却绝不普通。 “那可是你祖父精心训练出来的兵,个个以一敌十,是勇士,你就这样弃用了?” 邵芸琅知道他很心动,没有将军能抵抗 得了这样一支-军队的诱惑。 但,这支兵在新帝面前露过面,那就绝不能再留了,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好东西谁都想要,但最好的东西势必是要属于皇上的,你如果把他们从暗地里摆到明面上,那他们会成为别人的盘中肉。” “道理我明白,而且他们毕竟是邵家的兵,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只是有些可惜了,如果他们上战场,大庆的兵力会更上一层楼。” “可你也要明白,你的价值就在战场上,如果不需要你了,那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夫妻俩关起门来什么话都敢说,杨钺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听完自嘲笑道:“我也很想知道,这位我亲手送上皇位的新帝,能容忍我到几时。” “那周璨也是你亲手送上皇位的,人心易变,不过这位应该不会那么鲁莽,毕竟他妻妾儿女俱全,没什么好怕的。” “说起这个,皇上命我派人去岭南接他的家眷,如果换作别人,肯定要亲自跑一趟的,不过我不去,我得守着自己的妻儿。” 邵芸琅嘴角露出一点笑容,“嗯,理当如此,不过从此以后,常山王的妻儿恐怕要过另外一种生活了,几年后,又是一场兄弟阋墙的戏码,看都看腻了。” 杨钺无言以对,只要有利益就有斗争,换谁来都一样。 他暂时不想管这些,只想守着自己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其他的都不重要。 新帝一连几日没 见到杨钺,宫里为先帝举办葬礼,百官云集,唯独杨钺只派人告了个病假就消失了。 “这个杨国公啊,真是越发放肆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