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和皇后一起亲临,鼓声响,有人高喊:“比赛开始……有请大庆镇国大将军第六子杨钺与西凉哈莫奇将军进行猜球。” 这是要定谁先开球,马球赛是三轮两胜制,每轮的时间是两刻钟。 杨钺赢了第一场开球的机会,将马球高高抛起,人跳到马背上用力挥杆,将马球击出老远。 “好!”众人欢呼,别看杨钺长得俊俏,这一杆打的确实好。 “驾!……”双方队伍开始争球,西凉人一看就是蛮横型,不是用马去撞对手的马,就是用球杆去敲对手的马腿。 大庆这边刚开赛就毁了两匹好马,观众愤愤不平,“这西凉蛮子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守规矩呢!” 女眷们看得更是一惊一乍的,邵家的位置在看台正中间,左边是首辅谢家的女眷,右边是几位尚书府的女眷。 兵部尚书夫人探过头来对梁氏说:“先前还觉得你家宛卿大意失荆州,少了个立功的机会,现在看来,还是她幸运,这比赛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梁氏捂着胸口假意拍了拍,“可不是,这瞧着让人心慌,不过我家宛卿是个倔的,要不是实在起不来,肯定还是要上场的,这不,自己来不了,就让妹妹来替她圆梦。” 谢家大夫人手里抱着暖炉,阴恻恻地说:“这看着更像是将亲妹妹推入火坑啊!” 谢灵之坐在母亲身边,优雅娴静地看着赛场,她的帖子还没送出去就听说邵芸琅要替她姐姐上场打球,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邵芸琅会赢。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她笑着说:“母亲,您说的不对,我赌大庆的队伍会赢。” 梁氏礼貌性地冲谢灵之笑笑,“谢姑娘心地真好。” 杨钺立即安排人换马,然后对四名队员说:“别自顾清高了,再温柔下去我们就要被北凉人当猴耍了。” 对面哈莫奇笑得格外大声,嚣张地朝杨钺比划了个鄙夷的手势,杨钺叹了口气,驱使着马儿上前,手里的球棍突然往前一伸,抵在哈莫奇的胸口上。 他笑了笑,“不要急,小爷这就来领教领教你们的野蛮打法。” 大庆打马球自有一套规矩,但这套规矩西凉人不用,因此,邵宛卿如果带着人上场也只有挨打的份。 杨钺的四名队员武功都不弱,而且还都是和他玩在一起的,最擅长的打法是流氓打法。 也就是,他们很擅长制造混乱,别人打他们的马腿,他就拿鞭炮炸了人家的马尾,别人敲他们的手脚,他们就能往对方的马眼睛洒辣椒粉。 别人跟你比狠,你可以跟别人比无赖啊。 看台上唏嘘声不断,但看到杨钺将球打进洞里,观众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各进一个球,看这样子,西凉想赢也没那么容易啊!” “哈哈哈哈!这种比赛还真得杨六郎这种人才行,打的真他娘解气!” “就是,西凉人不要脸,我们就比他们更不要脸!” 但也有些老大人不这么认为,“我们大庆乃礼仪之邦,如何能这般无赖,太丢人了!” 武侯今日也坐在看台上,他一会儿还得给两个孙女呐喊助威,听到这位大学士的言论,反驳道:“战场上能赢就行,谁管礼义廉耻啊?命都要没了,面子有那么重要吗?” “但这只是一场马球赛。” “一样的一样的,这是与西凉人的比赛,输了才叫丢人。” “哼,老侯爷是自信自家孙女有本事赢那西凉公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