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扫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法利恩无数次感叹主君洞悉的目光,略带迟疑地道:“请问…提拉的英雄那边,真的不需要再派人监视?” “不需要,有可靠的人盯着他们。”这是罗兰的真心话,他从不怀疑帕西斯的立场问题。 “哦。”法利恩放心了,问起另一件事,“那「天杖」的来历是否需要查明?” “天杖?”罗兰愣了愣。法利恩比他更惊讶:“是你说的呀!那天,提拉的英雄施法让西城变富饶的那天,你说‘天杖出世了’,还打翻了茶杯!”当时主君的异样一直深印在他脑中,成为他心里最大的谜。 我说的?罗兰一片茫然,当日的情景,他只依稀记得右手突然很痛,打开一看,掌心多了个以前没见过的胎记……不,不是胎记,那形状分明是…… 头盖骨内侧微微痛起来,他不觉蹙起眉头,按住额角。见状,法利恩紧张得全身僵硬:“大人!?” “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连同天杖的来历,真奇怪,怎么会忘了的,“不用调查了,我知道天杖。它不是什么能让一个城市丰饶的神器,只是个解封的道具。那场仪式,应该有什么内情。” “哦。”虽然很好奇主君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法利恩还是不敢多问。 罗兰估量了一下奏折的厚度,体贴地道:“既然只需要盖章,你回大神殿好了,顺便叫冰宿一个小时后过来。”半天不见,怪想的。法利恩暗自窃笑,行了一礼:“是。” 不知忙了多久,罗兰摸到一杯烫热的茶,才警醒过来,抬头对上一张明丽的脸蛋,情不自禁地绽开笑容:“冰宿。” “你办公时都这么全神贯注的?”茶发少女微微皱眉。 “若来人有歹意,我自会发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罗兰笑着抚慰,认真将最后一份奏折看完、盖章,道,“暮在你那儿?” “嗯。”冰宿撩起胸前的挂饰,“这是你师父给你的,有说是什么魔法道具吗?”罗兰有些诧异:“他说这是相当厉害的法器,拥有‘封印’的力量——怎么了?” “暮的态度有点奇怪,他问我这个为什么在我这里。” “不用放在心上,他是担心这个法器力量太强,会对持有者造成伤害。其实不会,我已经跟里头的器灵缔结了契约。”罗兰捧起世界之钥,微笑回答。冰宿松了口气,随即若有所思地注视他的额饰:“就是你额头上的印记?” 金发青年不好意思地摸摸中央的蓝宝石:“嘿嘿,是啊,千万别说出去。” “废话!” 过了一会儿,见茶发少女明显有去意,罗兰心中不舍:“你要回去做功课了么?” “我习惯把每天的计划完成。”冰宿用理所当然的态度道,挑了挑眉,“你也要回去向老婆复命了吧?”罗兰被打击得差点趴在桌上,随口撒谎:“没有啊,我还有好多奏折。” “那我不打扰你了,慢慢批。”知道他在扯谎,冰宿心中窃笑,挥手道别。罗兰一手抓住她的衣角,内心激烈交战:既想一亲芳泽,又碍于有妇之夫的身份,不好意思出手。 罗兰攸地想起帕西斯教的那些称谓,脸顿时红了,干咳片刻,选了其中一个最不肉麻的:“亲…亲爱的。” “……”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尤其在看到情人瞪圆眼珠,一脸见鬼的表情时!!! 冰宿一把拉下额饰,测量体温:“奇怪,没发烧啊,你晚饭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事,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你当做了场噩梦,忘了吧。”罗兰扯了个勉强的笑,拿回额饰戴回。 果然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