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这才乖嘛,我们阿暖最懂事了。”岑云初笑了。 姜暖就像是生长在山间的野百合,清新自然,不做作。 不像养在屋子里的花经不得风吹雨打,她还是挺皮实的。 而徐春君今日也比每天来得要早些,说好了要陪姜暖逛街的。 马车到了岑云初别院的门外,竟然已经有一辆车等在那里了。 不是别人,正是姜印之夫妇。 看到徐春君从马车上下来,孟氏连忙上前陪着笑说:“郑大奶奶,我们在这儿等了许多时候了,又不确定阿暖醒了没有,不敢轻易打扰。能不能带我们一同进去?” “阿暖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你们又来找她做什么?她现在心情不好,见你们一次就要伤心难过一次。”徐春君的态度柔中有刚,虽然没说难听的话,可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郑大奶奶,我是阿暖的亲生父亲。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事。她在外头住了这许多时候,我们得把她接回去了。”姜印之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大奶奶如今是郑家的管事人,应当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 “姜大人,我不愿意和你们做口舌之争。”徐春君笑了,“你是读书人,该知道礼仪廉耻四个字怎么写。阿暖和姜晴都是你的女儿,可是你厚此薄彼,偏心用甚,怎么好意思说血浓于水?” 姜印之不由得动了怒,想要再说什么,被孟氏用眼神止住了。 “郑大奶奶,男人们性子直,说话不防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个最讲究的人,不会为了这几句话就生气的。我们今天也不一定非要把阿暖接回去,可是见一见她总成吧。”孟氏这种人就算是心里头恨得要死,脸上还仍是一团和气。 不过徐春君在这上头可一点儿不比她差,也笑着说:“我是阿暖的朋友,但我不会替她做主,因此不能领你们进去。你们且在外头等着吧!” 说着就进院去了。 此时姜暖已经梳妆打扮好了,铃铛特意给她选的是颜色较为鲜艳的衣裳,头发梳得也很俏皮,十分贴合姜暖的气质。 “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大美人啊?”徐春君进来笑着拉着姜暖的手说。 “外头不冷吧?你吃了早饭没有?”岑云初问徐春君。 “天气挺好的,”徐春君脱掉披风说,“姜家老爷和夫人在门口站着呢,说要见阿暖。” “怎么还是阴魂不散?把阿暖接回去做什么?是怕别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吧!”岑云初冷笑道。 “我也奇怪呢,姜夫人来了我不意外,怎么他家老爷也来了?”徐春君有些猜不透,“是不是宗家提什么条件了?” “管他呢!咱们吃饭。”岑云初特意吩咐下人,“别放那两个人进来,不管他们说什么。” 等她们吃完了饭收拾好了准备出去逛街,却发现姜印之夫妇竟然还在门口等着。 姜暖看到他们,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岑云初和徐春君一左一右给架住了。 孟氏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姜暖的手,低声下气地说道:“阿暖呀,跟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你放心,我们从此以后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姜暖却很快甩脱了她的手,说道:“我那天就说了,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怎么同你母亲说话呢?!”姜印之怒了,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姜暖的犟劲儿上来了,谁也不怕,“我把能让的都让出来了,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千万别动气。”孟氏堆起了笑,现在他们可不能得罪姜暖,“把你接回去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婚事,霍公爷来咱们家提亲了。” “谁?!”徐春君,岑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