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进了院子。 徐春乔却很有些着慌,压低声音问徐春君:“五妹妹,咱们家又怎么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徐春君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否则就不会这样,早闹腾开了。” 实则徐家刚闹腾完。 徐春君回到自己住处,二嫂子宋氏便过来,把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 原来因着今日是元宵盛会,徐道庆又被关了许久,以他那爱玩乐的性子,早就急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了。 再加上徐家住的并非深宅大院,外头又是烟火又是赛灯唱戏的声音萦绕耳边,他便越发按捺不住。 徐道庆自然是个混账,可往往混账都有些小聪明。 他猜着今夜家中必然有不少人出去,就连下人们也都想偷个空出去逛逛。 因此看管他的人送来晚饭,他只装作没什么精神,草草地吃了一口就熄了灯睡觉。 看守的人过了些时候便走了,他又等了一会儿,才摸黑穿好衣裳,悄悄撬开了窗户爬出来。 此时离他挨打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自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小心地来到后院,本想从后门溜出去,可是那里偏有几个下人站着说话,怕是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何况他也没那个耐性等。 于他而言,那可真是一刻值千金。 于是他索性来到西墙边,打算翻墙出去。 外墙足有一丈高,但他贪玩心盛,也就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借着墙边一棵老榆树爬到墙头。 然后又准备扒住墙头双脚往下探,想着最终双脚落地也就一人多高的距离,不会有什么事。 可他毕竟挨了打,腿脚有些不利索,再加上刚上了墙头头顶忽然炸开了一颗爆竹。 他吃了一惊,就从墙上摔了下去,好巧不巧,腿正磕在一块石头上。 当时就把他疼得鬼哭狼嚎,爬也爬不起,只在地上打滚。 家里人不知道,还是后来两个路过的人好心,把他送了回去。 当时徐家三位老爷只有三爷在家,初听人回报还以为听错了。 等下人把疼得哭爹喊娘的徐道庆抬进来时,徐三爷真是又气又疼又叹。 气得是他不思悔改私自出去,疼得是看他这样子,腿必然是折了。 叹的是当初说要打断他的腿,众人求情宽宥了他,如今到底还是断了腿。 亲姨娘忙安抚住了老爷,又叫人快去请大夫。 特意叮嘱下人:“这事万不可叫太太知道了,否则必要着急坏了。等少爷的伤养好了再说,那时也就无妨了。” 徐道安夫妇也知道了,急忙过来帮忙。 忙乱了一个多时辰,好歹处理完了伤退,送走了大夫。 徐道安亲自带着下人在徐道庆屋子里看着,叫其他人都歇息。 可这么闹腾,魏氏和徐春素到底还是知道了。 都跑到徐道庆的房里去,哭哭啼啼,连骂带咒。 徐道安实在待不下去,只说:“有婶母和四妹妹在这里,必然别我还要妥当,我叫人在外间伺候着,若是要什么或请大夫只管叫他们去拿去请。” 徐春君听完,问道:“三哥哥的腿伤不打紧吧?不知这会儿可睡了没?” 宋氏道:“咱们也说不好,可我听着是伤了膝盖,要比别处更容易落下残疾。这一夜必然是睡不消停的,但已经这么晚了,我劝你还是明天过去吧!别的不说,这会儿那几位都在气头上,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