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倒是引得阎云舟弯了唇角,宁咎的手自然地在那人的腰身上轻轻按着: “疼的厉害吗?我给你拿一片止痛药吧?” 阎云舟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对手术有影响吗?” 宁咎就知道他心里自责,侧过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 “现在看不出什么,不过瞧着过一会儿怕是会出现积液,不能直接进行膝关节的置换手术,不过好在我本来也没有计划这几天就为你手术,出现积液我就用穿刺将积液吸出来。 再配上一些消炎药,不会对手术有太大影响的,就是你要遭些罪,疼的厉害就吃止痛药,吃止痛药不影响的。” 他说话的时候阎云舟一直看着他的面色,似乎在确定是不是在骗他,半晌他才松下了身上的力道: “那你给我拿一片吧。” 膝盖上的疼痛确实让他心烦,晚上两人是在榻上用的晚膳,阎云舟累了一天精神本就差一些,这会儿止痛药的药劲儿上来了,他便有些昏昏欲睡,宁咎叫了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乖,困了就睡吧。” 阎云舟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只是伸手拉了一下宁咎的手: “好,我陪你。” 两人比往常躺下的时辰都早,宁咎其实给阎云舟的止痛药中便带些镇定,他就怕夜里膝盖上的情况反复,影响他休息,没一会儿身边人的呼吸便平稳了下来,宁咎不敢睡,时不时便会起身查看一下阎云舟腿上的情况。 一个时辰之后青紫,血瘀开始渐渐显现,红肿的情况也更加严重了一些,整个膝盖肉眼可见地涨了起来,膝盖积液是跑不了了。 阎云舟是从后半夜开始起烧的,宁咎这一晚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看着他的情况,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烧来的有些凶,身上的酸痛感还是让阎云舟醒了过来,这一醒便再难睡着了。 屋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但是这点儿光亮还是让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嗓子干涩沙哑: “煜安?还没睡?” 瞧着他是有些睡糊涂了,宁咎凑过去: “醒了?你有些发烧,身上难不难受?” “浑身酸疼。” 平躺了太久,他觉得腰上都僵了,下意识就要翻个身,腿上一动之下,膝盖上的痛意便再次复苏,他的动作徒然一僵,钻心的疼让他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别动,别动,膝盖水肿,是不是躺的不舒服了?我抱你,你腿上别用劲儿。” 宁咎一只手护住了那人的腿,一只手揽过了他的腰身,带着人面向他转了过来。 退烧药和布洛芬吃了下去让阎云舟勉强在天亮之前又迷糊了一阵子,但是宁咎实在是半分的睡意都没有,搂着怀里人只剩下了心疼。 到了第二天膝盖上的情况就有些可怖了,肿的锃光瓦亮,一戳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水”,宁咎早早便悄悄起来到隔壁梳洗完毕,准备好了刺穿做需要的一些用具,这才再次回到了主屋。 阎云舟已经醒了,正看向门口,是在找他,宁咎大步过去,直接便扑到了床上亲了床上那人一口。 “我的睡美人醒了?” 不知道宁咎是抽的哪门子的风,不过醒来便有抱,有吻,阎云舟也满意地不去多问,只是抬手轻轻划过宁咎的眉骨,落在了他的眼角上: “顶着这么大的一个黑眼圈,昨夜是不是都没什么睡?怎么起的这么早?” 宁咎发觉他对眼前人的爱一日一日有增无减,看不得他疼,看不得他痛,最看不得的阎云舟心思重的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过往苦了那么多年,现在他只希望这人娇气一些,难伺候一些,也比什么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的好。 “我家娇花磕了腿,我不得昼夜伺候着?” 提起这句“娇花”阎云舟自己都觉得好笑,不过做一朵“娇花”也没什么不好,谁不喜欢有人疼呢?他干脆直接抬起手臂圈住了宁咎的脖子: “那劳侯爷伺候我起身了?” 他顺杆爬的样子让宁咎都弯了眼角,他一个用力,手托着他的脊背便将人带到了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