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带着喘息的声音: “去,去叫侯爷过来。” 宁咎赶紧快步进屋,就见榻上的人披着外衣靠在迎枕上,手中握着书信,侧首咳的苍白的面上都多了病态的嫣红,一只手压在心口上,他赶紧过去,手帮他一下下拍着后背: “怎么了?缓缓,缓缓。” 阎云舟却不等喘匀了气息便抓住了宁咎的手臂,那只手湿冷的厉害,宁咎感觉他情绪有点儿不对,也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儿的。” “信,你快看看。” 宁咎不明所以地接过了信件,看完之后才发现,这封家书写的并不是承儿议亲的事宜,而是杳儿出了问题,孩子的下腹部当年刀口附近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肿胀块状凸起,腹部还伴有隐痛,宫中的太医都来看过,喝了药却没有什么效果。 大夫人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阎云舟行针治病的事儿并未家书中提及,这才有了这封信,阎云舟握住了宁咎的手: “煜安,太医束手无策,你可有办法?” 阎云舟的眼底满是急切,宁咎再一次仔细看了信中的描述,握住了那人的手: “你先别急,从描述中看大概率是刀口疝,有得治。” 阎云舟看宁咎只是看了信件便说出了是什么问题,立刻开口: “那是什么病?可要紧?” 宁咎再一次看了看这信中的描述出声: “三年前杳儿阑尾炎,阑尾炎术后就是有一定概率发生刀口疝的,尤其是传统开刀方式的手术发生的概率会比微创手术的概率大一些,这种情况只能手术修复。” 阎云舟听到手术两个字心便是一提,上一次宁咎给杳儿开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自己并不怕开刀,但是那小丫头,娇娇嫩嫩的,他怎么舍得? “只,只能开刀吗?有没有什么危险?杳儿还那么小。” 宁咎看着阎云舟的脸上满是惶恐不安,这人自己开刀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倒是轮到小侄女便吓着了,他坐在床边,手环住了那人的腰身,轻轻安抚出声: “刀口疝不算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没有并发症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不过看着这信上大嫂说,杳儿已经发现有七天了,这个事儿不能拖,你先留在这里,今晚我就快马回京去看看。” 他边说边像是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晃着怀里的人: “你不用太担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儿的。” “我陪你回去。” 阎云舟实在是放不下心来,宁咎有些不赞同: “你还是留下吧,这几天正难受着,路上颠簸怎么受的住。” 这几天这人身上酸疼,下午还会低烧,人被磨的都没了精神。 “我没事儿的,我路上慢些没关系。” 宁咎也知道阎云舟多疼阎月杳,算了,这人就是留在这里也心里不踏实: “好吧,那一会儿我让黄老再多开些安眠的,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再走,我会嘱咐暗玄,路上不得太赶,更不允许昼夜赶路,不然,回到王府你试试。” 阎云舟微微垂眸笑了一下: “是,我会注意的,都听你的。” 刀口疝有可能引起腹部黏连,甚至严重的会导致肠梗阻,宁咎也不敢和阎云舟说这些,但是时间上确实是耽误不得了,陪着阎云舟用了晚膳之后,他便准备出发。 阎云舟还是不太放心,宁咎虽说是会骑马,但是这样时间长的骑马赶路他还是担心: “让暗玄跟着你,听话,别让我担心。”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