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妖怪给收走,所以只能编了一个道士赠书的瞎话。” 阎云舟笑了一下,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他知道宁咎其实可以选择不救他的,他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引起怀疑,但他还是做了药救了他。 “谢谢,谢谢你,宁玖。” 这一句话无异于是阎云舟相信了宁咎的说辞,宁咎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 “你信我说的话?” 阎云舟的目光通透,似乎要透过宁咎的那双眼直看到他的灵魂: “你的身上有很多没有办法解释的违和感,像是藏着很多的秘密,你今天说的算是让这些秘密有了一个出口和解释,虽然荒诞不经,但是我觉得你没有骗我,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毕竟宁咎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的。 没有被当成疯子,这对宁咎已经算是一种肯定了,从睁开眼睛到这个时代开始,他没有一次这么的轻松,就想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了一样,身上的那层枷锁和面具,终于可以卸下来,这个时代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了。 “所以你在那个时代也是一个大夫吗?” 宁咎点头: “是,我在那个时代是一个外科医生,与你们这里的中医不一样,外科医生并不是只通过药物治疗患者,还通过手术,也就是开刀,之前给小杳儿,还有你,还有前天那个士兵做的便是我们时代的手术,只不过都是些很简单的手术,但是因为这里条件有限,很多设备和药物都没有,所以外科手术也就只能发挥出大概这样的水平了。” 阎云舟想到了宁咎做的那些他从未见过的奇奇怪怪的器械,还有那些这里的大夫都从未见过的药品,还有那堪称放肆大胆的治疗方式,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宁咎做手术时候的样子,冷静理智,手上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下刀的手非常稳,冷静地下达一个又一个命令,就像是指点沙场的将,让人确实很难想象那是他第一次拿起刀做这样的手术。 阎云舟眼中的赞许和欣赏做不得假: “你在你的时代也是一个非常出色优秀的医者吧?” 不得不说,即便这是一个马屁,宁咎都要承认他被拍的非常舒服,还有什么话能比夸赞一个一路硕博,在手术台上救死扶伤的医生医术好更让人愉悦的呢?宁咎的嘴角都肉眼可见地弯了上去: “那自然,你知道我们那个年代要成为一个外科医生多难吗?你知道博士毕业多难吗?想我当年博士毕业的时候,可是舌战群儒…” 哪怕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宁咎想起当年他博士毕业答辩的时候都会热血沸腾,只辩不答,绝不道歉,老子就是对的。 阎云舟都能看出他的神采飞扬,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博士是什么啊?” 此后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宁咎详细地向阎云舟解释了,现代的学业体质,以及博士的含金量,还有博士毕业的难道,说的嘴里都干了,阎云舟适时给他倒了杯水,一边听一边点头,以示他听明白了,知道他多厉害了。 宁咎干了杯子里的水,方才的激情落下,他的目光也有些落寞: “所以到了你们这个时代的时候我很不适应,明明那些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有药,空有本事却也无法发挥出多少的作用,那种无力感确实能把人逼疯,我甚至愤恨为什么一觉醒来我会在这个宁咎的身体中,怨愤我寒窗苦读二十多年,终于能够站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上天给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阎云舟听着他的话心中开始阵阵缩紧,连着拉宁咎的手都在收紧,是,宁咎口中的那个时代比现在要先进太多了,他说的那个博士如此难得,他在他的时代也是人中龙凤吧,所以他不喜欢这里,不想要留在这里也是正常的。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艰涩无比,甚至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 “你在你的时代本应该有一番更出色的作为的,你其实很不喜欢在这里吧?你想回去是不是?” 阎云舟的心中有忐忑有害怕,一片涩然,他能听出来宁咎字里行间对他的职业多么的热爱,是啊,一个努力了那么多年,那么艰难毕业,终于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的时候,他却来了这里。 宁咎看到了阎云舟骤然白下去的脸色,甚至感受到了他手心中的冷汗,他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开口,声音明朗清晰: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的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庄严,恢弘的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