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杨立廉没去追三个儿子,他已经知道床单的事,但他妈说美珍刚嫁过来,他因此教训孩子,孩子们会记恨到美珍头上,让他暂时别提这个事。 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杨立廉有些头疼。在守春刚出生时,他就让前妻带着守春去随军,但前妻不愿意,说部队太苦,不愿意去。 这些年,他在家时间很少,和三个儿子也没那么亲近。 杨立廉叹气时,徐美珍正好从房间出来,看到新婚妻子,杨立廉瞬间变得拘谨,拽着衣摆不懂说什么好。 要不是他被晒得黑,徐美珍就能看到他脸红了。 徐美珍看杨立廉愣住,有些好笑,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怎么还害羞。 她走下台阶,柔声道,“天快黑了,你去洗洗,我帮妈收拾一下就回屋。” 洗洗两个字,像是撩拨起杨立廉的心弦,他心跳飞快,转身时差点摔倒,脸更烫了。 徐美珍这下忍不住了,捂嘴笑了声,看着杨立廉走远,再去找婆婆。 她刚进厨房,发现碗筷都洗好了,但还是问了句,“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了,邻居们都帮着收拾好了。”姚虹不是刻薄的人,不会让新媳妇刚进门就做事,“桌椅那些,大院里的小子们会来领回去,你也不认识他们,洗一洗就去歇息吧,你也累了一天。” 说着,她把徐美珍推出厨房,“快去歇着吧。” 徐美珍“诶”了一声,提水去冲个凉。她回房间时,杨立廉只穿了个大裤衩,似乎是没料到她这会进来,叉开腿坐在床沿。 杨立廉虽是军医,但在部队里,也每天跟着一起操练。他光着上半身,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发现徐美珍的视线瞥过来,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隆起的胸肌好似蓄满了力量。 只一眼,徐美珍就忍不住咽口水,下意识地瞥开目光。 转念想到他们结婚了,杨立廉都是她男人了,还有什么不能看,便转头大大方方地欣赏起来。 倒是杨立廉难为情,拿了件背心穿上,随后拿出一个铁盒子。 “这是什么?”徐美珍坐下后,低头看了过去。 杨立廉打开铁盒,“这是妈帮我存的钱,还有今天收的礼,她说我结婚了,应该交给你来管。” 一般人给的礼金都不多,五毛算常见,一块都比较少了。所有红包里,老赵给得最大,有足足十块钱。 想到老赵,杨立廉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果老赵不是那么忙,能坐下喝杯喜酒多好。这些年,老赵对和妹妹走散耿耿于怀,一直不肯走出来,心里苦得很。 “你在想什么?”徐美珍看杨立廉呆住。 “想到了赵合言,他今天给我们包了十块钱礼,但他一把年纪了,却还单身。”杨立廉无奈地笑笑,“先不说他,以后等你们见到,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他拿出一个存折,还有一叠整齐摞好的钱,和一张自行车票,“结婚前说好的,给你买辆自行车,这是自行车票和钱。存折里有五百块,以后都给你安排。” 杨立廉现在的工资,一个月有六十块,还有其他补贴和福利,算是比较高的待遇。但家里三个儿子,读书、吃饭、买衣服等都是钱。能存下五百块,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结婚太快,七零年代的百货供应紧俏,自行车不是随时都能买。 徐美珍看着钱和存折,很是意外,她们是半路夫妻,没想到婆婆和丈夫那么信任她。 “自行车可以买,存折还是给妈吧,我......” “你不用有负担,存折你拿着就好,以后我挣的钱,也都给你。”杨立廉打断徐美珍的话,眼睛往上抬了点,落在徐美珍白皙的脖颈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