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应了一声后,却还是没有动作。 傅予宵背对着他捣鼓半天后回过头来,发现季修竹还在坐着。 “你怎么又没走?” 这个又字……就用得很巧妙。 季修竹收回眼光,反问道:“你不走?” “干嘛这么问?难不成你这回车又熄火了想让我载你啊?” “不可以吗?” 傅予宵瞪大眼睛,他从来没发现这人竟然脸皮子这么厚。 “你——” “开个玩笑,我有开车来的。” 傅予宵:“……” 季修竹淡然一笑,便站起身来,傅予宵抱着箱子也一同走出去。 “季医生,搭把手呗!” 傅予宵叫住他,下巴一抬,示意他关门。 季修竹去而复返,随手帮他关了办公室的门,视线又不小心瞟到了盒子里那一张贺卡。 两人一起等着电梯,傅予宵又开始没话找话。 “季医生,网上说得好啊,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医,变刀剐边雷劈,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 傅予宵看着他,眼里满是好奇。 季修竹垂下眼眸与他对视,他比傅予宵还要高一些,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看到他藏在眼底的狡黠。 “没什么缘故,想学就学了。” “那你可真是个狠人啊!” 傅予宵说的话真诚极了,可季修竹听着却不像好话。 “你不知道,在你之前,我们医院都换了好几批法医了,你也知道我们医院跟公安有合作嘛!什么案发现场发现尸体,都得他们去,况且太平间那地方环境阴森森的,听说啊我们医院太平间还经常闹鬼呢!有一个胆子大的能坚持上三个月就不错了!” 傅予宵滔滔不绝地讲着,季修竹也面无表情地听着。 “所以啊!季医生,你可真是个狠人!”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傅予宵倒是很想给季修竹竖起一个大拇指。 “首先,这世界上没有鬼,其次,傅医生,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拥护者,唯物主义的支持者,一个怕鬼的心理医生,在我看来有些滑稽。最后,你可能不知道,案发现场从来都不是我们法医去的,一般都是痕检科的人去。” “什么?” 傅予宵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季修竹笑了笑: “上一批离职的法医完全可以拒绝的,但也许是领导对他们委以重任,所以他们不能违抗,不得不去罢了。” “那你呢?” 季修竹拍了拍袖子,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是关系户,没人敢要求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