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紧紧捏住,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 “你怎么会害怕?你连喜怒哀乐都不知道,又怎会害怕呢?” 季修竹转过身去,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在闪电的惊响下发出森冷的寒光。 周时亦一个哆嗦,不停地往身后褪去,缩成一团。 “我母亲死了,割腕的,发现的时候血流了一地。” “你说她痛不痛啊?她怕不怕?” 季修竹仿佛恶魔低语,动作灵巧又熟练地擦拭着美工刀,缓缓向周时亦走来。 不—— 别过来…… 周时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强烈的感觉,他想大声的喊叫,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修竹强硬地拉过周时亦纤细的手臂,上头新新旧旧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血液渗出。 “我觉得应该不痛吧,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还是笑着的,我亲眼看见的……” “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不会痛呢?” “我忘了,你不仅不会痛,你连喜怒哀乐都不知道,你看啊……” 季修竹又轻轻在周时亦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划过一刀,温热的鲜血流出,周时亦动作挣扎的动作越发剧烈。 “你跟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没有痛感的怪物——” 破天的闪电将季修竹眼底的疯狂照亮得一清二楚,那如同野兽般兴奋的眼神,令人不寒而粟。 周时亦心口像是有烈火在煎熬,又像是被冰山雪水浇灌,手臂上被利刃划开的伤口很痛很痛。 明明很痛,明明很害怕,心底产生的一样情绪却令周时亦感到陌生。 季修竹握着周时亦的手,正想在划出一道伤疤,手臂上忽然落下一颗滚烫的液体,他指尖一颤,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周时亦。 如玉般的脸在银色的闪电下显得越发苍白,往日里那古井无波般澄澈的狗狗眼中聚满泪水。 一滴,两滴,砸在季修竹手上。 “哥哥……” 周时亦声音嘶哑,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也是他这十五年空白的人生里,第一次感知到这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我很痛……” “我好怕……” 周时亦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眼底满是没有散去的恐惧,他立刻抬起手查看,藕白的手臂上有数道淡浅的疤痕,不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额上的细汗,目光一滞,看到了身上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 周时亦环视了一下四周,是一个宽敞又明亮的房间,床对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整个京市霓虹的夜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