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感激七殿下你?帮忙出谋划策。” 萧珩眼神扫过?空荡荡的别苑,良久后开口?道:“所以,她还是去了北境。” 宸贵妃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宽慰道:“小舒同砚尘自幼年一起长大,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听见一方有难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才能心?安。” 她叹了口?气,看?向萧珩柔声道:“砚尘也是我们一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早就被当做靖安侯府的家人?看?待。承蒙殿下厚爱,为小舒如此深谋远虑,但终究是有缘无?分......” “不是...”萧珩垂下眼睫,“也不全是因为她。” 他突然?正襟危坐,看?向宸贵妃一字一句道:“我有一计,可助靖安侯府摆脱困境,但此计风险较大,稍有不慎兴许要背上谋反的罪名。还请宸娘娘听过?后仔细斟酌,再考虑要不要告知于侯爷。” ...... 来北境的这些天,许明舒的心?里?没有一刻踏实?安稳过?。 虽说如今邓砚尘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心?头压着的巨石减轻了一半的重量,可她依旧挂念着靖安侯府的安危。 清早传来的消息,沿海战事大获全胜,想来距离她爹爹返京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此番她无?诏让裴誉号令四方兵马前往北境支援,必定会给爹爹乃至整个?侯府惹来麻烦。 营帐外纷杂急切的脚步声吵得她心?神不宁,处于军营中的每一个?人?都忙碌着,做着备战的准备,没有人?能睡得安稳。 邓砚尘夜里?回来时,她正坐在书案前看?沿海的兵报。 见他进来,她从?身边拖出一个?箱子朝他招了招手。 邓砚尘靠近她,看?着箱中杂七杂八的药物,笑?道:“你?这是将军医的全部家当都搬来了?” 许明舒没理会他,只道:“脱衣服。” “嗯?我刚回来就让我脱衣服,不好吧?” 他笑?的狡诈,许明舒一阵无?语,横了他一眼,“快点啦,该换药了。” 邓砚尘原本就只是想逗逗她,方才一进来时看?见她坐在那儿闷闷不乐 他知道她心?里?牵挂着侯爷和宸贵妃,倒也没再开玩笑?,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 许明舒解着他的衣衫,动作极其轻柔,生怕触碰到他伤口?处。 那些绷带一一被换下时,看?见他身上骇人?的伤口?,她还是心?中一惊。 邓砚尘低头看?她,见她心?神不宁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爱惜自己?一点,不要再受伤。” “那可能有点难,战场上刀剑无?眼在所难免的。” 他一双眼在烛火的照耀下亮莹莹的,又带着些笑?意,“不过?既然?许大人?开口?了,我以后会小心?的。” 胸膛上的伤被仔细地涂抹好药物,缠绕上新的绷带。 许明舒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白色布条,突然?眼眶一酸轻柔地扑进他怀里?。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从?他进门,邓砚尘便察觉气氛不对。 “对不起...”许明舒轻叹出口?,“我可能该回去了。” 邓砚尘的手揽上她的肩,下颚蹭着她头顶浓密的发。 “我也正有此意,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方。蛮人?随时会进犯,长青为了救我此番重伤在身,我叫人?护送你?们回京。”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