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随即转过头?看向面前的青年,神色淡然。 “听明舒说起,这一年来您调查我父亲的案子费了很多心?。砚尘在此,谢过御史大人大恩大德。” 说着,青年朝许昱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许昱淮面上依旧淡淡,一字一句道:“我乃都?察院御史,职责所在,不必言谢。” 他鞋尖转动,似是要再次离开。 “许御史。” 邓砚尘再次叫住他。 面前之人在都?察院素有佳名,忙起案子来能一连几日不回府,这种?情况在他与发妻和离后?便更多了起来。 邓砚尘虽经常出入靖安侯府,但同许昱淮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更是从未与他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 邓砚尘望向那冷峻的脸,缓缓开口道:“不瞒许御史,我爱慕于明舒,在很早之前。” “我想建功立业,想早日能有足够的能力迎娶明舒,妥善照顾她一生。” 讲到这里,邓砚尘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明月不可攀,但还是生了妄念,想奋力一试。” 许昱淮顿在原地,当日他撞破许明舒同邓砚尘亲昵,想来早就?被这青年察觉。 他平静地望向邓砚尘,良久后?冷静自若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这番肺腑之言,说错人了。” “您是明舒三叔叔,是她挚爱亲人,在我心?中对您的敬重亦是不亚于侯爷。” 邓砚尘眸光微动,又道:“当然,待到合适的机会,这些话我一定会郑重地说于侯爷和夫人。” 许昱淮抱着怀里的正正,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背过身开口道:“你放心?,你没准备开口之前我不会将此事说与长兄。” 话音刚落,他踩着落下的积雪朝西?院走回去?。 邓砚尘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 这段时间以来,许昱淮日日回府,西?院他的书房内一早就?被府中小厮打?扫干净,火炉也烧得房间内温度适宜。 正正玩了一天兴许是累了,早就?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将孩子轻轻递给?身边的嬷嬷,叫她带孩子回去?睡觉。 许昱淮脱了官袍,悬挂在衣架上点燃了香炉熏香。 那香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一指头?大小价值千金,是宸贵妃特意按照他的喜好着人制成。 许昱淮盯着香炉看了许久,随即转身坐到一旁的书案上,提笔写下一封信,当天夜里送往了昭华宫。 邓砚尘回到侯府为他准备的房间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他缓缓解开身上披着的氅衣,上着台阶推开了门。 身上的钢板遇冷风凉得透彻,就?像是终日贴着两块沉重的冰那般,穿再厚的氅衣也感觉不到暖。 他随手将衣服扔在床榻上,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靠近床榻慢慢坐了下去?。 “嘿!” 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邓砚尘忙抬眼,看见许明舒在他房间内的屏风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他笑了笑,随即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按照往常,他会迎上前先抱住她。 可这身钢板限制了他的行动,一旦坐下去?了就?没那么容易直起腰了。 许明舒心?虚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随即蹭到邓砚尘身边,面对面地坐在了邓砚尘腿上。 邓砚尘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生怕她滑下去?。 手上一个用力,他们?之间距离忽然拉近。 许明舒在邓砚尘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脱了氅衣她今日穿的是他最喜欢的月牙白色衣裙,头?上带着的亦是他亲手为她制作的明月簪。 电光火石间,不知道谁先开的头?,等许明舒意识回笼时,他们?已经唇齿交融到难舍难分?。 邓砚尘一手扣在她后?脑,一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