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就想吐了,可这是医生开的,让她调理自己的胃,段融站在一边淡定但威胁力十足地盯着她,她没有不喝的可能,端起来秉着气灌进嘴里。 可还是苦得五官紧紧皱了起来,剧烈的苦味简直让她昏厥。 听见段融说“张嘴”,她听话地把嘴张开。嘴巴里被他塞了块哈密瓜味的硬质水果糖,苦味顿时被压住了。 沈半夏把糖嚼碎,让甜甜的味道沁满整个口腔。吃完后朝他张嘴,还要糖。 段融盯着她张开的嘴巴。她的唇色很红,唇形漂亮,看起来柔软得像果冻。 段融掩下眸子里的神色,拒绝:“这么晚吃糖对牙不好,明天再给你。”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管这么多。” 沈半夏不满地摸摸鼻子,趿着拖鞋转身跑开。上楼时听到他在后面提醒:“刷了牙再睡,手和腿上的伤口别碰水。” “知道了。” 过去几秒,等段融回去房间休息,转角楼梯口处冒出一个小脑袋。 沈半夏往楼下看,那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段融在了。 眼睛缓缓地眨了眨,手指抓着木质扶栏,低若无声地对着空气说: “又不喜欢我,干嘛对我这么好。” - 开学前等到了二审开庭,沈半夏在观众席里坐着,有幸听班兴昌律师完成了一场精彩的绝地反击,驳斥得对方原告及其律师哑口无言。 班兴昌从法律和人情两个方面入手,成功把法官忽悠得站在了马录这边,认为马录是在受到侵害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出手把原告打成重伤,符合正当防卫范畴,故推翻一审判决结果,改判马录无罪,原告方还要向马录赔礼道歉。 结果出来后,沈半夏激动得不行。碍于原告方律师那边坐着刘蓉,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的,她不敢太放肆,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 马录胜诉,带她去吃火锅。几杯啤酒下肚,马录把自己的所有事全都说了一遍。他是哪个学校读的小学,哪里读的中学,哪里读的大学。光是这些还不算,他还说了自己都谈过哪几个男朋友。 沈半夏停下夹菜的手,扭头看他:“男、男朋友?” “是,就是男朋友,你没听错。”马录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事说出来:“我是gay,这没什么见不得人吧?” “没有没有。”沈半夏摆手:“绝对没有,你又没有伤害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可我爸妈就不这么理解我了,他们骂我恶心、有病、是个怪物,不让我在家里待着,把我赶了出来。我就是因为心烦,去gay吧多喝了几杯酒,没想到被李岩石捡了漏。因为这事儿,我男朋友跟我分手了。” 说到这里马录捂脸哭了起来:“我他妈是真的喜欢他,可他不肯要我了,他嫌我脏了!” 沈半夏在一边安慰。他生生哭了有半个小时,饭没吃几口,净在店里哭了,吸引得周边食客全往这看,怀疑沈半夏是什么拐卖美男子的不良少女。 “你别哭了,”沈半夏头疼:“天下男人多得是,再找一个不就行了。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 沈半夏跟马录一起去了本市最负盛名的一家gay吧。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正是各路人马出来鬼混的好时候,gay吧里人头攒动,镭射灯发了疯地晃,几名衣着俭省的清秀男人站在高台上发了疯地摇,引得台下男人女人尖叫喝彩。 沈半夏把马录拽到最中间一位舞男的台下,指着问:“这个怎么样?这个长得挺好,小腰也带劲。” 马录看傻子一样看她:“半夏,你挺机灵一人你看不出来我跟他型号撞了?” 沈半夏尴尬落汗,目光在现场其它地方梭巡:“行,那我给你找个老攻。” 崔山被老板派来盯着沈半夏,别让这小丫头再遇到麻烦。 看着随台下人群一起激动地观赏舞男跳舞,尖叫蹦跶个不停的沈半夏,崔山不太确定这属不属于老板的女人遇到了麻m.hzGjjx.COm